“這篇論文的作者......是那位徐川教授。”
聽到這句話,咖啡桌邊的氣氛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
咖啡桌前,胡安·馬爾達西那捏著論文,剛準備將其扔到垃圾桶里面的動作直接就僵在了那里。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徐川教授?哪位徐川教授?”
戴蒙德·馬卡斯:“就是華國的那位徐川教授,前不久才完成了對黎曼猜想的證明那位。”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是您之前說的,讓我保持對徐川教授的所有關注,一旦有他的消息,要在第一時間匯報給您。”
聽到這個準確的回答,胡安·馬爾達西那僵硬的臉色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捏緊了剛準備丟進垃圾桶的論文,將收攏了回來。
目光落在論文的標題上,胡安·馬爾達西那教授深吸了口氣,重新審視了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發表的論文,他肯定會直接毫不猶豫的將其扔進垃圾桶中。
作為一名專業研究廣義相對論和超弦理論的物理學家,毫不夸張的說,他對廣義相對論的熟悉,早就已經不能用倒背如流來形容了。
改變空間的拓撲結構毫無疑問是被廣義相對論所禁止的!
而且這并不僅僅是愛因斯坦的推測和預言,更是一條當今物理學界的定理。
是的,就是定理。
早在上個世紀的時候,斯蒂芬·霍金教授就已經證明了這一條廣義相對論中的理論。
所以他才會在看到論文的標題時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整篇論文。
因為它與一條已然被物理學界所證明的理論沖突,甚至可以說完全相對立。
不過如果是那位徐教授的話,或許
咖啡桌前,胡安·馬爾達西那翻閱著論文。
對面,原本還坐在那里的愛德華·威騰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出來了一份論文,也正在翻閱著。
當然,這只不過是之前他聽到了戴蒙德·馬卡斯的消息后,在arxiv上找到了論文,并借助咖啡店的打印機打印出來的而已。
沒錯,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中,即便是用于這些學者日常休憩的咖啡店里面,都隨時準備著各種稿紙、圓珠筆和打印機。
在這個獨立于任何機構,專注于基礎研究,沒有授予學位的項目,強調學術自由,跨學科交流的研究所中,所有的一切,包括餐廳、咖啡廳、后花園等等娛樂設施,它們建立的基礎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為了這里的學術而服務的。
這一點,即便是放到全世界,縱觀所有的學術機構,它都是極為特殊的一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有些按耐不住的戴蒙德·馬卡斯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教授?”
咖啡桌前,胡安·馬爾達西那頭也沒抬,像是自然條件反射一樣應了一聲:“怎么了?”
戴蒙德·馬卡斯:“徐教授的論文,是對的嗎?”
“不知道。”
干脆利落的回答,反倒是讓戴蒙德·馬卡斯有些懵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胡安·馬爾達西那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學生的茫然,他的目光就像是用比502膠水更牢靠的粘合劑牢牢的粘在了手中的論文上一樣。
“不可思議,離散結構的動力學由某類算子描述其本征值分布可能與ζ零點統計特性吻合。”
“而時空的量子漲落或與之對應,還能通過重整化群方法與ζ函數正則化相關聯,零點標記相變點。”
“黎曼猜想的背后,居然還隱藏了這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