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者都不能與微加工光刻技術完全兼容,靈活度不夠。
因此研發馬約拉納零能模跡象的復合量子器件需開發一種兼容微加工光刻技術的通用方法。
即做到實現原子層銜接的高質量異質界面和能帶彎曲的調節,又足夠的靈活或者說批量工業化生產。
聽到這個問題,耿景龍笑著開口道:“這個問題是聯合華科院半導體研究所趙建華研究員、潘東研究員一起完成的。”
微微停頓了一下,他接著道::“我們先通過實驗測量出了完整拓撲相圖,并且看到了可能與馬約拉納零能模的粒子-空穴對稱性相關的跡象。”
“然后將“馬約拉納島”嵌入到超導干涉環中,由超導電流讀出宇稱的信息,構筑出拓撲量子比特提供了‘讀出方式’,繼而在這個基礎上通過超算搭建出器件加工互聯系統,通過‘氬氣刻蝕’來確保精度。”
聞言,徐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川海材料研究所這邊的研究方式,或者說國內科研領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他的影響。
尤其是材料領域這一塊,以前的國內的材料研發通常主要依賴于經驗和實驗的“試錯法”。
這種方法雖然這種方法耗時長、效率低,但它幫助科學家積累了大量關于材料性能與行為的基礎數據。
而且存在研發效率低、成本高等瓶頸問題,難以滿足高新技術和高端裝備對新材料迭代發展的需求。
但不可否認的是,依賴實驗不斷試錯在一些不完全了解材料系統時進行初步探索,快速驗證實驗假設依舊是目前使用最多的方法。
不過他自己研究材料的方法和傳統的方式有很大的區別。
拋開人工sei膜技術不說,無論是碳納米材料還是超導材料,都是先完善好理論,然后通過計算材料學,比如數據驅動、高通量計算等方式從理論上縮小研發方向,再通過實驗來試錯。
這種做法能夠極大提高了材料發現的效率,減少了實驗和開發成本,特別適用于復雜材料體系的研究。
當然,缺陷也有,那就是需要大量的計算資源和高質量數據,模型的精度依賴于輸入數據的質量。
不過這一點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在準備了,川海材料研究所的化學材料計算模型經歷了近十年的發展,早已經是龐大無比的資料庫了。
這種科研方式,也隨著他的名聲、超導材料、碳納米材料等一系列尖端產品的研發成功而影響了國內眾多的科研機構。
在徐川看來,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因為傳統的靠運氣試錯的研究方式,的確有些落后了。
畢竟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科學研究的體系越來越復雜,傳統的解析推導方法已不敷應用,甚至無能為力。
而計算材料科學是材料研究領域理論研究與實驗研究的橋梁,不僅為理論研究提供了新途徑,而且使實驗研究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從低自由度體系轉變到多維自由度體系,從標量體系擴展到矢量、張量系統,從線性系統到非線性系統的研究都使解析方法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因此,借助于計算機進行計算與模擬恰恰成為唯一可能的途徑。復雜性是科學發展的必然結果,計算材料科學的產生和發展也是必然趨勢。
它對一些重要科學問題的圓滿解決,充分說明了計算材料科學的重要作用和現實意義。
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手中的這塊量子芯片后,徐川看向了負責量子芯片研發項目的耿景龍,問出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這塊量子芯片的量子比特(qubit)數量能夠達到多少?”
......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