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倒是他們的那個學生,在這個問題上先后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十年前他來到普林斯頓后解決的第一個千禧年難題‘霍奇猜想’便是格羅騰迪克標準猜想的組成部分之一。
而今天,他又解決了格羅騰迪克(grothendieck)標準猜想的另一個核心難題·萊夫謝茨標準猜想!
這意味著他距離最終的標準猜想只差最后一步,將兩者融合起來,然后導出兩大理論的上同調。
這是德利涅努力了后半輩子的研究。
等待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德利涅才將手中的論文完整的過了一遍。
咖啡桌對面,威騰抿了一口咖啡后笑著問道:“感覺如何?”
并沒有想象中激動興奮或者是什么評價,德利涅反倒是輕嘆了口氣,給威騰整不會了。
“你怎么了?”威騰好奇的問道。
嘆了口氣,德利涅輕聲的感慨道:“我要是再年輕20歲,不,哪怕是年輕個十歲該多好?”
正如所有人都知道的,在普林斯頓的下半輩子,他幾乎都在研究導師留下來的標準猜想。
但遺憾的是在這個比千禧年難題更難的問題上他幾乎沒有什么大的進展。
現在解決了導師留下來的標準猜想的希望就在眼前,然而他已經老了。
如果是二十年前,他有信心解決剩下的這最后一步。
如果是十年前,他或許還會努力的再嘗試一把。
但現在,1944年出生的他今年已經八十二歲了,雖然說身體還算健康,但這幅軀殼已經無法再支撐他進行解決標準猜想這種級別的難題的思考了。
哪怕是現在距離標準猜想只剩下最后一步,他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咖啡桌對面,聽到德利涅的感慨后,威騰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口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這個啊。”
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德利涅,調侃道:“你老了沒關系,他還年輕就足夠了。”
德利涅搖了搖頭,道:“這不一樣。”
威騰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說話,同是學者,他倒是能理解德利涅的遺憾。
的確,到了他們這個年齡,想再做點什么突破性的成果幾乎是已經不可能的事情了。余生的日子基本都是看著過程的成就數著不多的日子一天天的老去。
咖啡廳中,氣氛安靜了一會,盯著手中的論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德利涅忽然回過神來,看向威騰,開口問道:
“你說他們能最終完成數學大統一嗎?”
聽到這個問題,威騰不假思索的開口道:“那是肯定的。”
到了這個點,他已經不再懷疑徐川他們能否解決朗蘭茲猜想,完成數學大統一了。
有他那個學生在,恐怕這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需要多長的時間并不確定而已。
聽到這位好友這么肯定的回答,德利涅有些訝異:“就這么肯定嗎?”
回過神來,威騰看著桌上的論文,淡綠色的瞳孔轉了轉,忽然起了一點壞心思。
想到這,他看向德利涅,咧嘴笑道:“要打個賭嗎?你覺得他們要多長的時間能完成數學大統一?”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德利涅還不知道徐川他們的研究進展到底有多么夸張,他應該還只看到了萊夫謝茨標準猜想。
或許他能借機忽悠點好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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