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看過實驗數據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在crhpc機構工作的物理學家們幾乎全都看過!”
“如果量子引力接收裝置真的收到了光粒子束信息的話,我們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察覺。”
徐川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并沒有說量子引力模擬接收設備收到了光粒子束,事實上那束超光速航行的光粒子的確消失在了曲率空間中。”
“但它可能收到另一種訊息。”
辦公室中,看著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徐川,聽到他的解釋后,林風好奇的問道:“所以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辦公桌前,盯著電腦上的實驗數據看了好一會,徐川才從沉默中回過來,沉聲開口說道。
“暫時我也還不能完全確定,我會組織crhpc機構進行更多的超光速航行實驗采集數據的。”
“但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這有可能是一次機遇,但也有可能是一場巨大的麻煩。”
超光速航行的光粒子束消失是事實,他已經仔細看過了實驗數據,接收器的數據中并沒有任何光粒子束的信息。
但讓他意外的是,在仔細檢查數據庫后,他發現了另外一些不同尋常的訊號。
事實上,通過恒星這種大質量天體的引力曲率進行超光速航行并非在平滑的時空中進行,而是通過引力漣漪恒星本身的時空曲率創造或利用了一個局域的、極端扭曲的時空結構。
在這個結構中,尺度和距離失去了通常的意義。而原本微觀的“量子漲落”被宏觀化了。超光速粒子并非‘自己飛過’空間,而是不斷地在被時空推著走。
那么理論上來說,利用同一顆大質量恒星進行超光速航行時產生的背景噪音數據應該是相同的。
而在前幾次的超光速航行驗證實驗中,數據庫中的實驗數據也證實了這一點。
雖然每一次的實驗產生的背景噪音數據都有略微細別的差距,比如超光速的光粒子在穿過不同的區域時受附近行星等天體的干擾會產生不同的擾動信息數據。
但整體來說,超光速航行的光粒子在從太陽軌道附近出發時攜帶的信號數據是接近一樣的。
然而這一次,徐川卻從數據庫中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從可能性的角度上來說,超光速航行失敗的概率也并不是沒有。
就像人類發射探索太空的火箭一樣,從上個世紀到今天發射了多少次了,理論上來說這應該是非常成熟的技術了。
但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各國發射火箭都還經常失敗呢。
超光速航行這種前沿到極致的領域,誰也不敢說每一次實驗都會成功。
理論上來說,實驗失敗的可能性最大,但徐川卻感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相對比單純的實驗失敗導致超光速航行的光粒子束消失來說,他更覺得曲率空間中的超光速粒子像是被人特意‘攔截’了下來一樣。
就像是你在華國用一臺電腦發送一份郵件給米國的好友一樣,當你摁下發送鍵的時候,在你看來郵件是發送成功了。
但是當這份郵件順著網線、光纖、海底光纜飛速傳播的時候,在某一個點位上,那根網線或光纖恰到好處的被人切斷了。
或者說那根網線和光纖上建造一個中轉站,你發送的郵件并沒有抵達太平洋另一邊,而是被中轉站攔截了下來。
不僅僅是攔截,這個中轉站還朝著你太平洋對面的米國好友發送了一份意味不明缺少字符的郵件。
不得不說,這種想法如果放出去的確會讓人感覺到相當的不可思議。
這似乎就在說宇宙中除了人類文明外還有其他的高級智慧生命,而且它們還能夠做到攔截超光速曲率空間中的粒子,并且解開另一個文明的計算機與數據規則,發送對應的訊息。
這種說法,相對比crhpc機構中的其他物理學家所做出來的推測來說,有點太過于離奇了。
離奇到即便是徐川自己,其實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測。
然而科學是講證據的,他已經從數據庫中找到了那一抹蛛絲馬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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