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解開這個數學公式到底有多難,但光是從那位徐教授開出一個億的巨額獎金尋找證明答案就能窺見一斑。
解決它的難題,恐怕至少是千禧年難題級別的。
甚至大概比七大千禧年難題更高。
畢竟后者的獎金,也不過是一百萬米金而已。
雖然說一道數學猜想的難度并不能單純的依賴獎金的多少來判斷,解決了千禧年難題能夠收獲的獎金也肯定不止克雷數學研究所的一百萬米金。
但無論如何,解決一個千禧年難題,收獲的獎金大概是到不了一個億的。
而更關鍵的是,宣布這個獎賞的,還是那個人。
以他在數學上的能力,開出一個億的獎金尋找這道題目的答案,其難度恐怕超乎想象了。
搞不好這都不是這個世紀能夠解決的問題。
會場中,聽到自己學生的回答后,這位教授收起了筆記本,站起身跟隨人流朝外走去的同時,冷哼一聲拋下來了一句話。
“我也一樣。”
聽到這話,這位博士生愣了一下,看著一臉驕傲的教授有點懵逼。
一樣...看不懂...這道題目?
不是,這是什么很光榮的事情嗎?
.....
這位教授與自己學生的討論,在此刻只不過是會場中的一抹縮影。
坐在會場的前排,愛德華·威騰教授盯著黑板上的算式遲遲沒有動靜,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一旁,基普·索恩教授在等待了好一會后,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威騰的手臂,開口詢問道。
“這個數學公式,到底是什么意思?”
將視線從黑板上收回,威騰想了想,開口道:“簡單的來說,這是一個基于素數生成的函數公式,將流形的譜zeta函數與黎曼zeta函數嵌入了物理學的時空離散底層結構中,并且將兩者等價起來。”
“而關鍵點在于如何找到證明這個公式成立的保角微分同胚?。”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更具體的說,這是證明一個緊致、光滑的量子時空流形的譜幾何,其拉普拉斯-貝爾特拉米算子Δg的本征值序列{λi},與素數序列{p}之間存在一種共形不變的對應關系。”
聽完威騰的解釋,基普·索恩教授一臉的迷茫,云里霧里的問道:“所以我該怎么弄懂這個數學公式?”
作為一名理論物理學家,雖然說數學并不是他的強項。
但能能夠熟練的掌握研究需要的數學工具來從各種引力物理、天體物理中來研究和分析自己需要的數據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數學能力并不弱。
然而現在,他卻連一個數學公式都看不懂了,這種感覺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坐在一旁,威騰想了想,開口道:“首先你得先掌握黎曼猜想的證明,然后學習一些譜分析、流形、zeta函數、代數幾何等方面的東西。另外最好學習一下徐川完成的數學大統一論文,否則你很難再將函數領域的難題與流形、代數幾何、譜分析這些領域聯合起來。”
聽到要學這么多的東西,基普·索恩教授頓感頭皮發麻,自我嘲諷道:“看樣子我是沒機會了。”
聞言,威騰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雖然相比起其他的物理學家而言,拿到過菲爾茲獎的他在數學上的能力超過了絕大部分的人,但如果是和他這個學生相比的話,那他就是絕大部分人中的一份子了。
會場中,沉默了一會后,基普·索恩教授看向威騰,好奇的開口問道:“那你能解開這道難題嗎?找到那個確保公式成立的保角微分同胚嗎?”
聽到這個問題,威騰絲毫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道:“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