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錦笑瞇瞇的,跟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軟聲細語的反問一句:“卷走的怕都是些細軟金銀吧?”
蘇、裴、上官等三人可不是傻白甜,立刻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阿錦,這可是私人財物。”
蘇若錦聳下肩,“裴先生,我爹可是文人。”
裴齊序聽懂了,冷嗤一聲,“合著我就是個無賴?”
蘇若錦眉眼彎彎,笑的跟只小狐貍似的,“一個家庭教育孩子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一個縣也是一樣,縣令是父母官,他得慈眉善目,先生你說是不是?”
“所以我就該……”裴齊序氣的蹦起來。
“噓!”蘇若錦伸手制止,比裴先生當測字先生時還神棍的表情,“先生,咱一個秀才想揚名立萬,黑紅也是紅,你說是不是?”
裴齊序:……
眉頭的怒氣瞬間熄火,他疑惑的看向小狐貍少女,“你還真是只狐貍。”
“嘻嘻,隨先生怎么想,我呢,還真不懂怎么治理一個縣,但你懂,你與我爹一正一邪,你們倆個聯手,我相信一定能所向披靡。”
蘇言禮被女兒的話震得半天合不上嘴。
裴齊序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看穿我這匹老馬的?”
哈哈,這是說自己是伯樂,他是千里馬?蘇若錦眉頭高揚,只笑不答。
裴齊序被小娘子笑的心虛發怒:“你要是不說,休想我留在尉州縣衙幫你爹。”
“好好好,我說。”蘇若錦好像被迫無奈的樣子回道,“當然是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被擅動跟風時,就你一人不是安靜的站在人群最后,就是坐在路牙子上四十五度望天,思考人生與朝庭。”
裴齊序:……四十五度是什么鬼?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感慨人生,感慨不能為朝庭效命的?
半天才嘣出一句,“只開兩個鋪子,還真屈才了。”白了小娘子一眼。
“過獎……過獎……”蘇若錦笑的跟偷到食的小狐貍一般,虛情假意的笑容閃得裴齊序牙縫真鉆涼氣,忍不住看了眼老實巴交的蘇言禮夫妻,怎么就生出這么個精明猴子。
蘇若錦明白,他是同意成為蘇言禮幕僚了,助他治理尉州縣。
有了此人,蘇若錦就能安心回京安排鋪子,就在她轉身時,上官嶼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問道:“蘇……蘇二娘子,我……能幫……”
“你先養養身體,等我從京城回來,有你忙的。”
難道?
上官嶼忍不住問道,“二娘子想讓我幫你?”而不是蘇言禮?
蘇若錦點頭,“你不適合官場。”
蘇言禮:……女兒啊,你就不能委婉點?
裴齊序:……小娘子家家的,你多大,就說這么老氣橫秋的話。
上官嶼:……要這么一針見血嗎?還真是堵得他沒話說。
蘇家人臨時在縣衙后面租了一套院子,女兒帶著她的管事、掌柜一幫子人出了正堂,蘇言禮揖禮,“以后要麻煩先生了。”
女兒老氣橫秋,做爹的卻客氣有禮。裴齊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