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錦忍不住問道,“瑾哥哥,他們兩人怎么走在一起?”
趙瀾端起黃酒輕啜。
雙瑞回道,“半個月前,潁南郡王回京,圣上給他配了親事,把謝家五姑娘定給了他。”
“就是剛才的謝姑娘?”
“正是。”
蘇若錦感覺剛才兩人怪怪的,一個對趙瀾笑面虎,一個對她恨意綿綿,好像她搶了她東西似的,要不是趙瀾跟自己青梅竹馬,搞得像是以前的白月光似的。
她有些不解,“瑾哥哥,按你剛才說的,這個山坡是你買的,那山下應當有侍衛告訴他們了吧,他們還是上了山頂,這……”分明就是想來一起吃飯嘛。
“不要管他們。”
“哦。”蘇若錦看向雙瑞。
雙瑞瞧了眼主子,發現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才慢慢道,“潁南郡王回京討封職。”
“圣上給了?”
雙瑞點頭,“而且是御前虞候。”
職位僅次于趙瀾的殿前副指揮使,這也是為何都是郡王等級,但趙瀾可以不請他坐下吃飯的原因,他的職位與潁王郡王高。
蘇若錦小聲道,“這個什么潁南郡王好像要跟瑾哥哥別苗頭啊!”
雙瑞尷尬一笑,這就不是他能告訴未來少夫人的話了。
大胤朝經過動亂后,新皇登基后休養生息,慢慢恢復,沒有戰亂時,不管是什么樣的帝王,都會對戰功赫的將軍、或是手握兵權之人忌憚。
趙瀾寫寧家合力,打走了遼夏國。戰時需要這種合作,但是和平時不需要,甚至因為兩家交好,坐在龍椅上的感到不安。
雖然上次,趙瀾利用謝青玉毒殺蘇若錦的機會,與寧國公府演了一場戲,皇帝終究還是沒能真正放下心,下召把楚南王孫招到了京城。
這就是帝王的平衡之術。
敢動錦兒,現在還有潁南郡王聯親,趙瀾瞇瞇眼,不動聲色的放松下來,夾了個炸蟹腿,“阿錦,不要被不相干的人敗了興致。”
“好。”
反正一切自有趙瀾,蘇若錦放開心,只管吃。
山坡下,潁南郡王皮笑肉不笑,“趙瀾在京城一直這么拽?”還是在女人面前裝逼?
謝青玉答非所問,“你不生氣?”
潁南郡王勾嘴,“我可是初來乍道的,生什么氣。”
明明笑,卻讓人覺得冷。
這么表里不一的陰沉人,謝青玉非但不害怕,甚至整個毛孔都是張開了,她就喜歡這樣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跟她一起把姓趙的姓蘇的搞得生不如死。
謝青玉故作柔弱小白花的模樣,“還是霖哥哥大氣,那我們現在……”
“此山頭沒有蟹宴,彼山頭有燒烤呀。”
謝青玉明明不喜歡,卻表現的十分驚喜的模樣,“還是霖哥哥準備的周全。”
半刻鐘后,正在喝菊花茶壓油炸大蟹腿的蘇若錦聞到了燒烤味,順著風吹來的方向,上風頭另一個小山坡上,潁南郡王正帶著謝青玉燒烤,燒烤的煙直往蘇若錦他們這個山頭吹。
呃……
一時之間,賞花吃蟹的氛圍全無。
那潁南郡王還故意走到山坡邊上,朝這邊山頭舉酒杯,“子瑾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謝了,不需要。”
“哈哈……”
好像趙瀾越生氣,他越高興似的。
蘇若錦:……
這是什么幼稚的把戲。
她再次感受到了殺人般的目光,蘇若錦順著目光看過去。
謝青玉一副溫柔小白花的模樣,可她敢肯定,就是她的目光,她沒殺她全家吧,怎么要吃了她似的。
蘇若錦暗自翻了個白眼,轉過頭,當沒看到這糟心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