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能說能做的我們都做了,病人他甚至不能算作病人,因為他沒有任何患病的癥狀,現階段我們只能給營養液。”
專家醫生向著流螢解釋著,他原本想要再好心勸導一下這個戴著口罩的,有點奇怪的女孩。
不過他發現,流螢并沒有如同其它患者家屬那樣悲傷,又或者是憤怒,而是非常冷靜正常。
“后續治療方案,我們還在集體討論之中,現在只能向你保證,一有后續進展,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
一直沒有情緒變化的流螢,聽到醫生最后的交代,開口真心地向著醫生道謝。
聽到流螢開口想自己道謝,醫生松了一口氣,他聽出流螢的語氣不是在壓抑情緒,而是似乎成熟理智地在面對問題。
“那么,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問題可以按鈴。”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再次向著醫生感謝道,流螢目視著醫生走出了病房。
“為什么你要躲起來?”
流螢忽然開口,向著似乎沒有其他人的房間如此詢問道。
“沒必要躲著醫生吧?還是你做賊心虛,害怕看到蔣文。”
“我不害怕,但是我覺得為了以后不出問題,還是盡量不要讓人看到我和你以及蔣文一起,至少短時間內不要。”
李森道的身體從病房的柜子里鉆出,思考了一下,他給病房房門加上了一個重力,防止外面有人突然闖入。
“要通知他的家人,給蔣老打個電話嗎?”
“你認識爺爺?”
“爺爺?這么說來,你沒有告訴過我,蔣家的人是怎么和你說你的身世的。”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聽到李森道的提問,流螢白了他一眼,隨后坐到了蔣文病床邊的椅子上。
“你應該猜到不少吧?”
“嗯只是擔心說出來會傷害到你。”
“那你現在還提出來?”
“始終要面對的,所以不如我來當壞人。”
“(小聲)你的確是個壞人。”
看了眼沒有一絲醒過來痕跡的蔣文,流螢將蔣文的手放入了被子之中。
“阿媽說我很早以前就被他們收養了,是一個爺爺戰友的孫女,后來因為意外車禍所以失去了記憶。”
“每次都這么說?”
“也沒有幾次啦,大概也就是四五次現在想來,他們也許真的在保護我。”
“始終要面對的,而且沒有回頭路。”
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流螢,李森道主動走到了女孩身旁,摟住了她的肩膀。
“公益表演還要繼續嗎?”
“我還能夠繼續嗎?”
沒有直接回答李森道的問題,頭靠在他的大腿上,流螢的眼中出現了些許不自信。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正常表演。”
“但是,你想要表演,對嗎?”
“嗯”
“那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誒?什么?”
“好消息是我能夠鎖定那個少年,甚至能夠直接在下一秒解決對方。”
“誒誒誒誒?!!”
流螢驚訝地站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李森道的好消息居然如此震撼勁爆,她壓根沒有想到過好消息會是這個!
“你你怎么能找到他?連官方那邊都找不到!!”
“這就要說到壞消息了,先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我告訴你你半只腳已經踏入地獄的話,你還會堅持尋找自己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