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在即將落到紙面上前停住。
落合館長身形僵硬的站在原地,遲遲沒有下筆。
站在他對面的少年看著他正在發抖的手,微垂下眸子。
找到了,真正決定性的證物。
“怎么了筆沒有墨水了嗎”
“啊、嗯,抱歉少年,我、”
“沒事,那用我這支吧。”
云閑鶴善解人意的從自己口袋里拿出按動筆遞給落合館長。
后者笑著說了謝謝,順手將自己那支原子筆收到口袋里。
“走吧,跟我們回警署一趟。”
不遠處,目暮警官正要將洼田帶走。
云閑鶴看著落合館長在本子上落在最后一筆,微微提高了一些聲音喊道
“目暮警官,他不是兇手。”
“納尼難不成閑鶴老弟你已經發現真正的兇手了”
聽到目暮警官這話的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
“怎么可能,云小子你不要在這亂說。現在兩個證據都指向洼田,要是他不是兇手,那么又是誰犯下的這起案件”
少年抬手推了推眼鏡,那雙異色瞳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落合館長,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對方手里的本子拿回來。
分明他還帶著笑,然而落合館長卻只覺得手腳發涼。
“真正的兇手是落合館長。”
“哈”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落合館長身上,顯然都不相信。
云閑鶴將筆記本上的那一頁折了一角后揣進口袋里,
他一邊轉著手上的按動筆一邊解釋道
“那兩條證據都有疑點。第一,寫了洼田先生名字的紙條上存在明顯的劃痕。”
目暮十三跟檢視人員要來了那張紙條,瞇著眼睛看了一會,震驚道
“真的真的有劃痕”
“納尼”
“這也就說明,上面的字不是被害人寫下的,所以這是一起明顯的嫁禍。”
云閑鶴補充上下一句。
他看著眼前自始至終都未表過態的落合館長,慢慢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既然紙條可以嫁禍,那么盔甲自然也可以。而且即便在盔甲上檢測出洼田先生的指紋也很正常,因為他今天搬運盔甲的時候沒有戴手套,這一點我和毛利叔叔可以作證。”
“哦、嗯,確實。”
想起前不久看到洼田生氣的將盔甲的頭扔到推車上的毛利給出了肯定。
目暮十三看著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的洼田,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但是對方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依舊還有嫌疑。”
聽到這話的洼田咽了口唾沫,尷尬的笑了笑
“警官、我都說了不是我干的了。”
“最關鍵的證物就是,那支當時被害人手中用的真正的原子筆。”
說到這里云閑鶴轉頭看向目暮警官,似是求證
“目暮警官你當時拿到的那支原子筆筆尖是收進去的吧”
“確實、而且筆也是好用的,應該不會畫出那樣的劃痕才對。”
“這里不得不說美術館設計的紀念品還挺精巧的,但是也是致命弱點。被害人不會在即將被殺前將筆轉回去,而要說是撞回去的”
轉筆的動作一頓,云閑鶴將手中的筆筆尖按出后隨意松開了手。
按動筆的筆尖撞擊到大理石地板回彈,又連續跳了好幾下才停下。
那清脆的啪嗒聲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臟上。
看著額頭已經沁出冷汗的落合館長,云閑鶴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