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動手就搞得這么大的罪犯顯然對自己的手法相當滿意。
看看這渾然一體的偽裝誰能想到這一堆磚頭都是遙控炸彈呢
整理好的可囚喜滋滋的就打算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原本站在電線桿后面的云閑鶴動了。
云閑鶴的皮膚很白,那雙最近似乎又瘦了些的、骨節分明的手在燈光的加持下,像是從不知名空間里突然伸出的枯骨,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人拖進深淵。
小巷另一頭的可獄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雙骨頭架子從小巷的拐角突然伸出來,一把捂住可囚的嘴和脖子,直接就將人拖走了。
“什么東西”
可獄的聲音有些發抖。
頭頂的路燈很應景的開始閃爍,給這黑燈瞎火的巷子增添了一絲詭異感。
“唔”
被抓住的可囚想要掙扎,但是被嚇得不敢動。
那雙捂在他嘴上的手涼的滲人、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手。
見罪犯這么配合的云閑鶴挑了下眉,干脆利落的將其打昏放在自己的腳邊。
巷子那頭等了一會沒發現異樣的可獄咽了咽口水,從一旁的墻邊抄起一塊廢木料,壯著膽子往里頭走。
“是人是鬼、有本事你出來啊”
沒人回應。
可獄那聲線顫抖的尾音還在小巷里回蕩,隱約有點鬧鬼的意思。
他狠狠的罵了兩句可囚,舉著木板怪叫著沖了過去。
直到他跑出小巷整個人站在明亮的街道上,看著遠處向他投來奇怪視線的人群時,才猛地打了個哆嗦。
一股涼意順著腳跟直接竄到了頭頂,讓他連手中的木板都有些拿不穩。
沒有、根本沒有人
可囚那家伙也不見了
“你是在找我嗎”
脖子后方隱約有冷風吹來,可獄整個人身形一抖,僵硬的回頭。
慘白的路燈下,一個看不清臉的白色人影站在那,手里還拎著可囚。
似是察覺到可獄想要看清他的長相,白色人影微微上前一步,黑洞洞的臉上反射出一絲光亮,露出如深淵一樣的藍色眸子、
“鬼、鬼啊”
被嚇到的可獄驚恐的尖叫了一聲,嘎的一下抽過去了。
“”
云閑鶴看著那個躺在地上已經開始吐白沫的人,面無表情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順手把自己手上那個也扔了過去。
有好事的路人圍觀了全程。
他們看著那個穿著白色襯衫、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的云閑鶴,一時間也有些害怕。
云閑鶴頭疼的按了按額角跳動的青筋,掏出手機順手給目暮警官打了過去。
“目暮警官,我這里抓到兩個似乎想要搶劫銀行的人。”
“嗯,記得叫救護車,有一個昏倒了。”
云閑鶴歪著頭夾著手機,順手扯過那兩個綁匪的褲腰帶,將他們綁在路邊的欄桿上。
確認沒從對方身上沒有炸彈遙控器后,他才轉身去看那堆磚頭。
“順便讓爆處組來一下吧,這里還有炸彈。”
“炸彈”
電話那頭的目暮警官在得到云閑鶴給出的地址后,連忙安排了下去。
掛斷電話的云閑鶴無所事事的數了一下。
六個,也不知道是只有這邊有,還是這銀行周圍都有。
看剛才那些搶匪的意思,是遙控的
這么想著,云閑鶴從系統背包里掏出他的電子貼紙,粘在太陽穴上后調出里頭的信號屏蔽裝置。
從口袋里摸出一柄剪刀后,蹲在地上就準備開始拆炸彈。
不過在拿掉磚頭偽裝和最外層的殼子后,
看著里面那一大堆錯綜復雜的電線,云閑鶴興致勃勃的手頓了一下。
“這些線”
相近顏色的線在白與黑的作用下根本看不出來區別。
雖然也不是不能靠連接點判斷,但是那樣實在是太慢了。
而且有的連接點角度刁鉆,從上面根本看不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這一刻,云閑鶴真正的體會到這個病癥的惡意了。
“算了,還是等目暮警官他們來自己拆吧。”
檢查了一下,確定這炸彈不會突然爆炸的云閑鶴將拆開的蓋子重新裝了回去。
起身折回小巷后維護案發現場,順帶看看那兩個倒霉蛋。
被嚇暈過去的可獄比可囚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