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張了張嘴,并未否認云閑鶴的這一套理論。
甚至覺得身邊這個人比江戶川更適合成為一個偵探謹慎到讓人發指的偵探家。
“抱歉、”
“不需要,懷疑和警戒才是正常的。”
云閑鶴打斷了灰原哀接下來的話,他朝著對方偏頭微勾了下唇角
“我們算是扯平了希望今后能好好合作。”
“希望在我研究出解藥之前,你能護住那個家伙。你的身份要是被g知道了,對方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這話的云閑鶴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
“當然。”
原本的背風區起了風。
站在冷風中的勇者頭腦發沉。
加上逐漸加重的、四肢肌無力的原因,他的身形甚至已經開始有些發晃。
“憑什么你是勇者”
眼前的場景有一瞬間的扭曲。
雪原上,癲狂的冒險家將刀橫在青年瓷白的脖頸旁,
他像是想要一個理由,像是想要證明些什么
“來,來啊倒是讓我看看你的厲害”
“你這個家伙我們救了你收留了你不然你早就凍死了”
脾氣火爆的棉花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人,手里緊緊攥著一把長刀,像是要沖上去將其撕碎。
“救我哈哈哈哈救我我的人生就是被你們毀掉的”
那位冒險家神色癲狂,像是瘋了一樣將刀子在已經昏迷的引導者先生的脖子邊比劃著。
額頭帶著血漬的太陽倒在對方的身后,是在剛才被對方突然襲擊后倒下的。
尚且是壯年的冒險家看著像是嚇傻了一樣的、瞧著還很稚嫩的勇者,嗤笑著
“憑什么他是勇者反應能力、速度、身手我哪一樣不比他好嗯這些天你們也都看到了吧我哪一樣做的不好說啊憑什么憑什么他是勇者”
不知幾許的寒窗與歷練。
終于通過冒險家最終試煉,但卻沒有通過神選的人中,
這些固執地、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的人,最后將獠牙朝著勇者小隊露了出來。
對方是頗受好評的獨行俠,這一次云閑鶴他們救人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畢竟對方曾經向最全能的神明起過誓。
冷風順著領口倒灌進心窩。
勇者面無表情的直視著拎著引導者的冒險家,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攥緊。
“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開他”
聽到這話的冒險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哈哈哈勇者是吧勇者不是世界唯一的選擇嗎不是最厲害嗎”
哐當、
一柄匕首被對方扔在勇者腳前。
對方惡劣的笑著,瞪圓的眼睛里滿是紅血絲,透露著病態的興奮感。
“我就想知道,這玩意捅進你心臟里以后,世界會不會重新選擇我們這些、次品。”
講到最后一個詞的冒險家抿緊了唇,像是一頭壓抑著怒火的獅子。
云閑鶴看了一眼對方扔過來的匕首,沒有彎腰,
反倒是從自己的芥子空間里抽出一柄全新的匕首,朝自己心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勇者那張面無表情臉上沒有喜怒,更沒有悲憫。
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對方,平淡的宣判了一聲
“可悲。”
“你說什、”
不等對方說完話,勇者手上的匕首就已經擲了出去。
刀尖正中眉心,刀刃全部沒入對方的腦袋。
一擊斃命。
一旁早就做好準備的棉花、幽靈和石頭叔瞬間上前,
一個接住昏迷的先生,兩個帶著太陽去包扎。
彼時的勇者站在原地,看著雪地上殘留的刺目的紅,微微垂下眼簾。
他似乎是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為什么所有人都說是好人的人,卻綁架了先生和太陽
不是承諾、會感謝他們的嗎
難道是因為魔王被打敗了,人性的的惡替代了那些霍亂世間的大惡
呼
寒風過境,勇者被吹了一個趔趄,身形稍微歪了一下。
再抬頭,地上的尸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腳下剛覆在草地上的薄雪。
雪山腳下,
勇者小隊一行人穿著厚重的保暖服,說說笑笑的往山里前進著。
云閑鶴抬頭看了一眼,瞳孔微縮、
“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正在勘探地形的引導者微挑了下眉。
左右互看了一眼,最后落在云閑鶴身上,征取他的意見。
不要過去、那不是好人。
“要不過去看看”
不要過去、
“嗯阿云說得對,萬一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