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場的人沒有給云閑鶴胡思亂想的機會。
秉承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他們從一開始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就是談不妥直接殺的態度。
而從前幾次交手來看,
雖然不知曉對方為什么有那么多機會卻不殺他們,但他們可不認為這是什么好事。
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失控感。
對于他們這種刀尖上舔血活下來的殺手而言,是最令人忌憚的存在。
子彈源源不斷的撞在防護盾上。
云閑鶴一邊躲著琴酒扔過來的炸彈,一邊想著撤退的方向。
鄉村不行,會給旁人添加麻煩。
下河不行,也不知道這河的深淺夠不夠,琴酒扔幾個炸彈他就沒了。
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旁從河里爬上來像是索命一樣的貝爾摩德,云閑鶴眉心一跳。
得趕快跑。
扔炸彈正起勁的琴酒眼尖的看到云閑鶴空出的那只手從披風里掏出一把圓球。
根據前兩次被藥翻的經驗,當機立斷喊道
“屏氣”
笑容燦爛的勇者露出一口大白牙
“晚了。”
一大把閃光彈混合著煙霧彈和麻醉彈一起砸在地上,刺眼的白光讓眾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就是現在
唯一戴著墨鏡的伏特加一眼看到了被風帶起的煙霧,急忙調整槍口進行掃射。
子彈打穿了被拉長的披風,擦著對方的腳跟穿進被炸彈炸的凹凸不平的地面。
一身黑衣的勇者像是暗夜中的幽靈,輕盈而縹緲。
伏特加只覺得眼前似乎是一花,對方整個人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該死該死的”
6秒,僅僅是6秒。
追了一晚上的人就再次在他們眼前失去蹤影。
琴酒咒罵了幾句,狠狠的踢了一腳輪胎。
一旁的其余人臉色也非常難看。
朗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森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冷冷的吐出一句
“追”
這一夜,浪漫之都非常的熱鬧。
警察搜查了大半個城市,勢必要將鬧得滿城風雨的歹徒抓起來
換了件銀色披風、坐在露天餐廳的云閑鶴啃著牛角包看著從街道上跑過去的警察,優哉悠哉的抿了一口咖啡。
“嘶略略、”
燙到舌頭了
隨手將咖啡放下的云閑鶴吐了吐舌尖,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了兩眼。
頭版頭條音樂會驚現天才指揮家,突發意外當場失蹤。
故事寫的跌宕起伏,吊足了讀者的胃口。
要不是云閑鶴記得那個會場里的水晶吊燈,都要以為這是什么世紀懸案了。
“這口才,不寫有些浪費啊。”
云閑鶴吹了吹咖啡,慢慢抿了一口。
可惜這加糖太多的咖啡并沒有過多提神的作用。
不一會兒云閑鶴就蓋著報紙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一旁正在收拾桌子的服務員都愣了。
敢情這人一大早趁著他們店剛開門就過來,是為了在這睡覺的
這是得困成什么樣子,喝著咖啡就睡著了。
甩脫追捕又在城里部署了一晚上的勇者身心俱疲,
半閉著眼睛盤算著一會兒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哪睡一覺比較好。
搜查完這一片的警官剛走,街道的另一頭出現一群黑衣人。
領頭的伏特加皺眉仔細打量著整個大街,墨鏡都擋不住他臉上的黑眼圈。
聽到腳步聲的云閑鶴微微動彈了一下,將趴在桌子上的臉從左邊換到右邊,順帶點開了太陽穴上的電子貼紙。
“8、9、10,十個人,還有一瓶伏特加。唉他們都不累的嗎”
癱在桌子上的人一動不動。
伏特加走過的時候多看了兩眼,但對方蓋著報紙,也看不到臉。
他朝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后者邁步過去,伸手就要扯掉那人臉上的報紙。
躺著不動彈的人瞬間抬手,一把折斷對方的手腕后,直接端起咖啡潑向伏特加等人。
被咖啡濺了一臉的伏特加面色兇惡
“抓住他”
云閑鶴松開那個小弟的手,抬腿踹開正面撲過來的人后,將桌子上剩余的牛角包端起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