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很明顯是已經解決了的,所以云閑鶴也沒有過度追問,只是讓對方有事記得喊自己。
畢竟即便是合作伙伴什么的,也不是需要事事都要說明的。
現在看來,很可能就是出在這一件小事上。
手指順著額頭的位置插進發絲。
將劉海半順上去的勇者在紅燈前踩下剎車,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
“我應該在一開始扮演一個壞人。”
安靜的車廂內,云閑鶴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113沒有回應,祂知道自家大人又在為沒能順利的一次性解決掉所有事而煩躁了。
盡管他們有時間回溯的能力,能在旁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解決掉很多事。
但是那很累。
反反復復的時間線,修正錯誤、更改計劃……
恍恍惚惚間,很容易讓人記憶混亂。
沒得到回應的云閑鶴自顧自的說著:
“這樣我就能在一開始把他們全都囚禁、讓人無時無刻的監視著他們了。”
【……大大,你這樣會讓自己像個bt。】
聽到這話的勇者嗤笑了一聲,嘴角的笑容惡劣,眼神讓人有些看不懂:
“你覺得自由跟命哪個比較重要?”
【這兩個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說得也是。”
云閑鶴聳了聳肩,腳下的油門隨著發動機的轟鳴直接踩到了底。
車子出了城區,一頭扎進了樹林。
看著在車前燈的照耀下依舊望不到盡頭的黑暗,云閑鶴兀得開口,似是在詢問,又像是在反問:
“活在我的庇護下不行嗎?為什么一定要證明自己呢?”
為什么一定要放棄捷徑?
113對此不做評價。
因為祂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自家宿主跟那些人是一樣的。
不過,云閑鶴是潛意識里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強,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因此,他將所有人都納入了‘被保護’范圍內,自己一個人頂在前面。
救贖者從不會向被救贖者求救。
他們只會拼盡所有的燃燒自己,照亮整片天空。
·
今夜無月。
稀薄的云層加重了夜晚的厚度,遮掩掉了群星的光澤。
在森林深處下了車的云閑鶴抬頭看了一眼黑暗中如惡魔的巢穴一樣的廢棄工廠,不急不躁的先給他的車鎖了個門,才邁步朝里走去。
他的姿態看起來沒有絲毫戒備,閑庭信步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在逛花園。
工廠某處的地下空間。
琴酒看著屏幕上朝著監控攝像頭看了一眼的云閑鶴,伸手扯過一旁倒在地上的安室透。
那張神經質的臉上帶著滲人的笑容,眼底滿是興奮。
“波本,你們的守護者到了,不睜眼看看嗎?”
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在整個房間按下開機鍵。
所有還有意識的人都掙扎著抬起頭,朝著琴酒的方向看去。
被拎著的安室透聞言皺了皺眉,費了好大勁,才睜開那雙灰紫色的眸子。
干涸的血跡隨著眼皮睜開的動作掉下些許碎屑,惹得他又不自覺的瞇了瞇眼睛。
在看到屏幕上那道純白的、單薄的過分的身影時,安室透下意識的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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