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的嘴無法回答。
云閑鶴卻絲毫沒有為眾人解開束縛的意思。
完好的手臂朝著眼前人的衣物抓去,輕輕一拎,任其上半身靠在自己肩膀上后,再卡著對方的膝窩往上一擎。
被順利的扛在肩膀上的諸伏景光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
云閑鶴安撫似得偏了偏頭說到:
“沒事的,不會掉下去的。”
說完這話,云閑鶴又看了一眼還在看著自己的其余人,最終單手抓著柯南的衣物將其拎了起來。
“稍等,我一次就能搬兩個人。”
“唔唔!”
不遠處的松田陣平似乎是想要提醒云閑鶴什么東西。
站在那的勇者輕笑了笑,隨后說到:
“雖然讓你們幫忙可能會快一點,但是被嘮叨的話還是會讓我有些苦惱。就麻煩陣平先生稍微忍受一會吧。”
圍堵的敵人自覺讓道。
一手拎著柯南、順帶還扛著諸伏景光的人大搖大擺的踏著滿地的尸體離開了工廠。
將兩個人放進車里后,云閑鶴干脆直接將車開了進去。
一旁的琴酒看著對方像裝貨似得往車子里塞人,表情有些怪異。
別在他手里沒死,結果回程的路上玩沒了。
不過,明明看起來空間不是很大的車子,還真能裝,所有的人竟然都叫他塞進去了??
而且、
“超載了。”
“改裝的,能運坦克。”
“???”
將最后一個小孩子裝進車里的勇者掙了掙有些發麻的指尖,順手從駕駛座上抽了一件干凈的外套出來。
寬大的外套繞著殘破不堪的左臂圍了兩圈。
捏著兩條袖子的云閑鶴抬頭看了一眼琴酒,理直氣壯的說道:
“幫忙。”
“呵。”
幫忙?真有意思。
這種詞有一天竟然能被用在琴酒身上。
笑容森冷的人看著面前人畜無害的家伙,大步靠近,算得上是粗魯的搶過對方手里捏著的袖子。
打結,系緊。
驟然勒進的布料發出劇烈的摩擦聲,以及微妙的骨頭碎裂的脆響。
看著好像是在期待著什么的琴酒,云閑鶴朝對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如果你想要弄斷我這條胳膊,還得再用點力氣才行。”
“……”
沒有皺眉,沒有眼神變化,沒有氣息變化,甚至連冷汗都沒有。
簡直不像是人類。
忍耐疼痛的程度這么高?
琴酒略帶深意的看了云閑鶴一眼,最終松開了手上的衣袖。
“哎,再系一道,中途散開的話會很麻煩的。”
“自己弄。”
沒有得到預料之中的期望的某人顯然有些氣急敗壞。
云閑鶴看著再度跟自己拉開距離的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趕在那道非常緊的單結松開前再填上一道。
這樣勉強就算是包扎好了。
至少他不用擔心在回家之前就流血流死了。
“真是愉快的一晚。”
在坐上駕駛座前,云閑鶴突然這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