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日頭已經近午,感受腹內傳來的饑餓,文舒忙返身回溪邊。
巨石旁,正縮著腦袋打盹的竊脂鳥聽到動靜,忙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但見來的是熟人,這才又雙眼一閉,全身心的睡了過去。
文舒笑了笑,走過去將曬的已經有些微卷的肉片翻了個面,然后又摸了摸竊脂鳥的腦袋,這才再次生火烤肉。
她這邊艱難求生,為夜晚“住宿”之事奔波,另一頭的現實世界,文老爹一大早就守在城門邊。待城門一開,便腳不沾地的趕去了茶棚。
趙娘子向來起的早,可這日趕到茶棚時,卻發現東家比她來的還早,不禁訝異道“東家,您怎么來了,東家呢”
“趙娘子,我問你,阿寧昨日可來了茶棚”文老爹急急問道。
“沒有,昨日一都不曾見過,怎么了,東家可是出了什么事”趙娘子看出文老爹面前不對,連忙追問。
“她”
文老爹欲言又止,看著趙娘子不知該不該,女兒一夜未歸,這種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人言可謂。
孫家他信得過,不會在外頭亂什么,眼前這趙娘子雖人也不錯,但畢竟接觸少
“到底怎么了東家倒是快啊。”見他欲言又止,趙娘子反而急了起來。
她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不久前來此鬧事的鐮刀幫。
見她面有急事,似是真的關心阿寧,又想她與阿寧常在一處,不定能知道些什么,便如實了。
趙娘子一聽,頓時面色一白,隨即恨聲道“是鐮刀幫,肯定是那伙人將東家擄走了,東家,趕緊報官吧。”
聞言,文老爹忙問怎么回事。
趙娘子無一隱瞞,如實答了。
文老爹聽完,臉色極度難看,問清了鐮刀幫平時的行跡和背后勢力后,便匆匆趕回城報官去了。
縣衙守門士兵聽了他的報案,眉頭先是一皺,旋即才知道了,讓回去等消息,他們自會派人去調查。
文老爹心急閨女的安危,見衙役們一點都不緊的樣子,再想到趙娘子鐮刀幫的頭和衙門的周捕頭有親之事,想到什么,忙悄悄塞給衙役一張一貫的交子,遂無意的問衙門都有幾位捕頭,分別姓什么。
接錢的衙役其實正是周捕頭的人,但拿人好處,總不能一點消息都不漏。再加這人問的也不是什么機密事,不過是搭個話罷了。
便如實道“共有兩位,一位姓周,一位姓金,你這案子照舊例一般都是由周捕頭出面面。
“哎,哎,多謝哥,不知周捕頭現在可在衙門里”
“還沒上衙呢,等捕頭來了,我會告訴他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文老爹原想,若是周捕頭在衙門里,他寧愿花些錢請他出來一見,再塞點錢給他,讓他通融通融,去鐮刀幫合合,把她閨女給放了。
此時聽得衙役的話,他心中雖然焦急,面上卻賠笑的連連點頭。但一轉身卻沒往家去,而是下了臺階,蹲守在府衙門口,想等那位周捕頭來了,親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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