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將話聽在耳里,他本來就心有懷疑,等老婦出去了忙問“不知媽媽喝的渴水長什么樣什么味道”
“味道甜滋滋涼津津的,至于樣子“
“哦,青紫色,分上下兩層,上層青,下層紫。”肖大郎代回答道。
王大夫摸了摸胡子,沒再說什么,只讓肖老太太照著原來的方子再撿兩副藥回去吃吃看。
也許并不是他藥開的不對,只是不同的人,效果不同。
肖老太太也并不能確定眼睛的好轉是文家茶肆渴水的作用還是王大夫藥的作用,是以很聽話的撿了兩副藥打算回去繼續吃吃看。
轉眼到了第二日,文舒將家里粗略收拾一通,又給文老爹做了午飯,才換了出門的衣服出發去往太學。
時值近午,烈日當空,街上往來的行人卻絲毫未減。
戴著薄紗帷帽的小娘子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挑擔賣水的腳夫小販邊走連吆喝的在人群中往來穿梭,賣吃食的小攤傳來陣陣勾人饞蟲的香氣。
文舒在路邊招了輛驢車,坐著往太學去。
兩刻鐘后,到得太學門前時,只見人流如幟,其熱鬧比之其余街道有過之而無不及,太學門口的食攤上甚至已經開始賣起了“涼水”,冷飲
儲紅和儲新早來了一刻鐘,此時正坐在太學對面的太學茶樓二樓,他們位置靠窗,又居高臨下,一眼便瞧見從那頭過來的文舒。
“哎,這邊。”儲紅大聲招呼,又伸出手去搖了搖。
文舒在下瞧見了,忙回以一笑,然后提著裙子便蹬蹬的往茶樓跑。
“我沒來晚吧”她問。
“沒呢,還早了一刻鐘。”儲紅提壺給她倒茶。
文舒也不客氣,大步上前,坐在她和儲新的對面,接過儲紅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后,疑惑的看向窗外,“不是要找你表哥討饅頭么,咱們不下去”
“離下學還有半柱香,到時讓六郎去就行了,這大熱的天,咱們還是坐在吃茶的好。”
文舒看了眼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沖下去的儲六公子,沒有拒絕,有人跑腿,她自然樂得輕松。
半柱香后,太學校門大開,一群身穿襕衫的學子從門內出來,對面的儲六公子已經飛奔了下去。
沒一會兒,文舒便瞧見他同一個二十出頭,眉目清秀的學子交談。
意外的是,她在那學子旁邊還看見了一個熟人,范三郎
“新弟怎么在這”趙錫純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有些訝異。
儲新撓頭笑道“特意來尋表哥,久聞太學饅頭的盛名很想嘗嘗,不僅我來了,四姐也在呢,喏,就在那邊,還有四姐的一位朋友。”儲新指著二樓探出窗外的兩人。
文舒忙將腦袋縮了回去,但是范正清還是看見了。
趙錫純也看見了,他有些為難道“來了三個人,可為兄的饅頭份例每頓只有兩個,這”
“子期莫急,我同你一起去領。”范三郎適時道。
“多謝紹祉,待會午飯,我請了。”趙錫純朝范三郎道過謝,又朝儲新道“新弟且去茶樓等著,我這就同紹祉去食堂領饅頭。”
言畢,便同范三郎又轉身回了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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