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間,文舒又聞到了那股異香。
清新的如同夏日草葉上的露珠,又如帶著花香的晨風,亦或是松林間的新雨。讓人如墜云端,仿佛一陣風來,就能飄之欲仙。
文舒控制不住的猛吸了口氣,旋即便見蓮瓣上的微光暗了下去,里面的如水的液體也停止了流動,靜靜的躺在蓮瓣里。
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的,文舒突然有種想吃了它的沖動。
奈何前路未知,她又清醒的知道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實在不敢冒險,只能強忍住心里那股沖動,從置物籃里取出一個瓷瓶,打算把里頭的液體擠出來。
看看放進瓷瓶里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擠液體的過程中,有兩滴不小心蹭到了右手的拇指指腹上,那里有一道切菜時不小心劃出的口子。
不深,細細的一條,卻也有半指長。
怕那液體有什么問題,文舒忙拿袖子去擦。然后擦著擦著就發現,傷口正在一點點變淡,就像被她的衣袖給擦沒了一樣。
到最后她停下手時,手上的傷口真的就沒有了。
文舒不可置信的用另一只手,摩娑著那只受過傷的指腹。那里光潔如新,痕跡了無,仿佛先前的傷口全是她的錯覺一般。
她呆呆的望向瓶子里的液體,心卻劇烈的狂跳著。
嚇人了太嚇人了
不,也許她正在做夢。
想著,文舒便狠狠的扇了自己兩耳光。
然后發現,真的不疼
真是在做夢啊她摸了摸臉頰,再看向手里的瓷瓶,心瞬間靜了下來。
將沒擠完的液體繼續擠至瓶中,看著剩下薄如蟬翼的蓮衣,文舒決定還是先留著,說不定有什么用呢。
不過,她真是在夢中嗎
為什么她的思緒如此清晰
文舒看著桌案上的燭光,突然產生了懷疑。
畢竟她記得從早上到現在的每一件事,甚至連中午的太陽有多毒辣,照在身上的感覺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不是一個夢中人該有的意識和清醒。
她走至桌案前吹滅燭火,又推開門看天上的月亮。
月亮掛在樹梢,跟她進院時一樣大,一樣亮,唯獨位置有些微的變化。
她不是在做夢,一定不是。
那剛才
她又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發現還是不疼。
現實和夢境的交織讓文舒有些錯亂,但最終她還是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之所以感覺不到疼,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她剛才只接觸過黃蓮,所以一定跟那個有關。
想了片刻,她漫步走向菜地,將僅剩的灰麻雞抓進了房間。
有沒有猜錯,試試就知道了。
另一只白毛雞已經在上次的紫蓮試驗中逝世了,她希望這只能挺住。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