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它主人,我沒有說不清病情,我說的都是事實。”文舒一邊解釋,一邊擋在了紅影面前。
“屁的事實,神鳥乃天降祥瑞,怎么會有主就算有主,也該是官家才對,怎么會是你一個小娘子。”
文舒氣笑了,但眼下紅影要緊,便也沒跟婦人爭辨,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若是不信,盡管報官。”就轉回身朝大夫道“您快救救它,我說的都是真的。”
涂大夫這回反倒信了,既是神鳥,那有些'神奇之處也是可以理解的,便又伸出手在紅影頸項搭起了脈。
“脈博虛弱,氣血不足,呼吸緩慢除了昏迷可有別的癥狀”
文舒想了想提醒道“胸腹處好像有點不對。”
聞言,涂大夫立即又在胸腹處檢查了起來,片刻后,吸了口氣,問道“可是從高處墜落過”
文舒連連點頭。
涂大夫臉色瞬間都變了,登時朝簾子后喊道“二丫,二丫”
“來了,來了,怎么了,師叔”
一位穿著短衣長褲,看上去十分利落的小娘子,快步從后院出來。
“你快來摸摸,這是不是胸骨斷裂”涂大夫指著紅影胸腹處的一處凸起。
小娘子立即繞到病桌前,抬手摸了上去,不一會兒,嚴肅的點頭,“是斷了,而且斷了兩根。”
得到確認,涂大夫朝文舒道“此鳥昏迷,除了失血過多虛弱所致外,還有可能是胸骨斷裂,導致的內臟出血。前者用湯藥養養就好,后者卻是兇險,若不能阻止內臟滲血,十死無生。”
文舒早知情況,此刻到是沒有過于激動,只擔憂的問道“有什么辦法能阻止滲血嗎”
“若是普通的滲血,用止血湯藥或許可行,但這是胸骨斷裂造成的滲血,不將胸骨正位或取出,滲血就不可能止住。”
“而想將斷裂的胸骨取出,只能開膛。”
竟然跟小星的答案是一樣的,文舒頓時腿軟的有些站不住。
“文小娘子。”這時,旁邊的小娘子突然喊了她一聲。
文舒楞楞的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人,腦子還有些懵,“姑娘認識我”
“小娘子不記得我了,玉津園內,你還幫過我哥哥呢。”
文舒此時全付心身都在紅影身上,聞言根本沒空去想她哥哥是誰,胡亂的點了點頭,問涂大夫“開膛后還能活嗎有幾成把握”
涂大夫深思了一下道“開膛手術十分兇險,幾成把握不好說,得問主刀的大夫。”
“您不就是大夫嗎”
“我雖也是醫,主治的卻都是一般輕微外傷和一般性急病,像這等重癥卻是無能為力。不過,我師兄在這方面倒是頗有建樹,小娘子若想博一博,或可帶神鳥去尋他,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您師兄在哪”
“玉津園,找包都監即可。”
“好,我這就去。”文舒抄起床單往紅影身上一蓋,就要去抱。
這時,先前的小娘子再次開口“等等,若真是內臟出血,你這樣移動它只會加重傷勢。”
“那怎么辦”
“最好是能將人叫來。”
“對對對,最好是能將我師兄叫來,不過他”涂大夫欲言又止,看向先前的小娘子。
“我去叫吧。”小娘子自告奮勇,“師叔先開些止血的湯藥灌下去,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我一定盡快將人請來。”說完,便轉身就跑出了醫鋪。
“她”
“放心,我師兄就是她爹,輕易不出園,她能幫你去請是最好了。”
包都監的女兒玉津園,哥哥
是她
片刻后,文舒終于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