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來了。”
文舒大喜,應了一聲就往門邊去。
那頭伙計喊了一聲,就回去忙事了,文舒走到簾子邊,才想起手里的碗,趁著院中眾人都在抓雞,無人理會她,便迅速從置物籃里取出裝金蓮液的瓷瓶,倒了些金蓮液放在碗里。
掀開簾子走進前堂,只見紅影躺著的病桌前,多了一男一女,女子正是先前見過的包二丫。
那旁邊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父親了,涂大夫的師兄,包都監了。
“我已經診過了脈了,是失血過多,氣血雙虧之象,二丫說胸骨斷了兩根,有可能傷及內臟,我想著這等兇險,怕是只有師兄才能救得回來了。”涂大夫在一旁邊解釋。
包都監一邊聽他訴說,一邊給紅影診脈探查,半刻后,確認病情如涂大夫和二丫所說,別無二致,便道“脈相又弱了些,病情兇險,需要立即開膛復位斷骨。其主人可在”
“我在。”文舒端著碗,從簾子邊過來。
“你是它主人”包都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有些懷疑,“這可是神鳥”
“爹,這事我能證明。”包小娘子出言道“西園雅集上,我見過神鳥主動護著她,不會有錯。”
有親生女兒做證,包都監這才放下懷疑,向文舒告知病情。
“開膛手術十分兇險,我也并無十全的把握,再加上此鳥脈相虛弱,氣血雙虧,就算復位斷骨,補好內臟,也很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再也醒不過來,小娘子可還要開膛”
都已經行到這一步了,文舒怎么能放棄。
開膛九死一生,不開膛十死無生,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能放過,便點點頭。
“好,既然小娘子執意要試,我愿意幫這個忙,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萬一開膛過程出現什么意外,或者沒有救過來”
“我愿擔全責。”文舒主動開口。
她知道包都監在怕什么。
紅影是得官家看重的神鳥,萬一死在他手上,他怕擔不起這個責。
“口說無憑。”
“可立字據。”
“好,小娘子爽快,我也不拖拉。”包都監轉向涂大夫,“開膛場面有些血腥,為防嚇著客人,也為過程順利清凈,恐怕得勞師弟關店半日了。”
“無妨,小三,快去關鋪門。”
伙計應聲去關鋪門,文舒借了店鋪的筆墨伏在藥柜前寫字據,包都監和涂大夫則在準備手術要用的東西。
文舒寫完字據,剛要拿過去,就聽包都監和涂大夫說“此番來到匆忙,未帶麻沸散,這會現制也來不及了。開膛前,還勞師弟派兩個人壓著鳥身,以防它劇痛后掙扎。”
“沒問題。”
涂大夫應下,正要點人,就見文舒走過來道“我可以幫忙。”
“師兄”涂大夫看向包都監。
“小娘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開膛場面十分血腥,只怕”
“我不怕。”文舒堅定的看著包都監,“我想陪著它,而且萬一它半途醒了,看見我也能安心些。”
包都監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很有道理,沒有麻沸散,劇痛后很有可能會醒過來,到時以它的體格,兩個人能不能按住還不好說。
“行,那你留下吧。中途若是覺受不了可以走開,但不許出聲,干擾我們。”
文舒自無不應。,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