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大金,這個崛起于大遼北邊的國家,現在還未聽說。
可整個皇室現在都處于歌舞升平的世界里。
別說她只是一介平民,就算她是皇室中人,恐怕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叫醒那些還在睡夢中的人。
「吁」
走至朱雀街中段的時侯,一輛馬車在身旁停下。
秦培掀開車簾,朝她道「過來。」
文舒裝作沒聽見般,繼續向前去。
下一刻,一個男子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做個了請的手勢。文舒只得轉身走到馬車邊,靜靜的看著秦培,默然不語。
這個后世在史書上遺臭萬年被稱為「女干相」的人,在最后一段逃亡時卻不見記載,也不知道那時侯,他去哪里。
「上來。」
「男女授受不親,恐怕不太方便。」
秦培氣得扶額,語氣嚴厲了幾分,「上來」
文舒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登上馬車,規規矩矩的坐好后,問道:「不知相爺找我何事」
「百味茶肆已經讓人盯上了,你最近安份一些,莫要再搞什么小動作,其它的事情有我,萬一讓官家盯上,我也保不了你。」
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百味茶肆是她的了
王氏跟他說了還是說只是詐詐她
也是,王氏知道了,他知道是遲早的事,罷了,反正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
王氏,王巧倩,鄧嫣,還有后山軍方的人,說不定官家也已經知道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就算秦培現在只是詐他,以后也總會知道的。
文舒沒有否認,只是轉而問道「相爺聽說過大金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秦培眉頭微蹙。
「聯金抗遼」之事,屬于朝中機密,目前只有政事堂和樞密院知曉,并未通報民間,她從何得知。
「沒什么,做夢夢見了覺得奇怪,隨口問問,相爺不知道就算了。」
想起后世有人猜測,說秦培很可能是敵國潛伏在大宋的女干細,文舒突然后背有些發涼。
他不會殺自己滅口吧
「做夢,你夢見什么了」
「記不清了,好像是金人打過來了,哎,就是一個夢,相爺找我可還有別的事,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若秦培不是敵國女干細,她該提醒的也提醒了。
若他是敵國女干細,她只是做了一個夢,也不至于因為個夢就要殺她吧。
眼看著文舒下車,秦培還是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一遍,「不要冒然行動。」
文舒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后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著御街的方向行去。
相府的馬車則在御街前拐了個彎,駛進了另一條路。
回到御街,趙娘子攤前的「木牌」已經發完了,為了吸引更多的女子走出家門,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文舒讓趙娘子明天繼續來這擺一天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