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陽才不信她的鬼話呢,她要是真貪圖富貴和享樂,就不會不認相府,不認他了。
“說真的,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湊近文舒,想聽聽她會說出什么話來。
文舒打量了他一眼,略有嫌棄道:“你一身的汗味,能不能離我遠點。”
秦景陽憤憤的轉過身去,就聽她悠悠道:“山河無恙,國泰民安,唯愿而已。”
他轉過頭去,就見文舒望著月亮發呆,臉上的神色好似已經國破了一樣。
他嗤笑一聲,“你假不假,國泰民安這種事是官家該操的心,我問的是你。”
“我啊。”文舒回神,笑的張揚:“當然是把遼人打出關外,奪回燕云十六州。”
秦景陽再也忍不住了,屈指彈在她額頭,恨恨道:“裝,繼續裝,我去洗澡了,你千萬別動,一動白日夢就醒了。”
文舒才不理她,從欄桿上翻腿下來,徑直回房睡覺去了。
翌日,艷陽高照,又是一個大熱天。
上午辰時,千岳街中段鞭炮聲此起彼伏,文舒和卓如峰站在臺階上共同揭下了牌匾上的紅綢。
“文記香飲,正式開張!今日所有飲品買二送一,歡迎大家入內品嘗。”
此時店門前圍了不少百姓,有前幾日低價引來的回頭客,也有被鞭炮聲引來的群眾。
“奶茶是什么東西,好喝嗎?”看著門口立的幌子,不明所以的人發出疑問。
得了文舒“好處”的老客戶自然充當起了解說員:“好喝著呢,聽說汴京來的新飲子,臨安城獨一份。”
“既然是新來的,你怎么知道?”
“我喝過啊,這東家前兩天在湯泉客棧門前擺了兩日攤,那隊伍了老長呢。”
湯泉客棧,那可是臨安城的中等往上的客棧了,門前向來是不允許擺攤的。
這文記香飲的東家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在湯泉客棧門前擺攤。
難道真是汴京來的富商,又或者根本就是卓家的人。
“既說的如此好,那不妨進去嘗嘗。”有人問身邊的朋友。
那人自然欣然應允,就這樣一帶十,十帶百,很里店里便人頭攢動,顯些下不了腳。
站在門口迎客的文舒只能出面維持秩序,就連秦景陽都被迫當起了小二,給坐下的顧客端送奶茶。
卓如峰則負責給需要裝竹筒帶走的人打包,文老爹則負責收碗,擦桌子。
柳蕓娘也來了,正在后廚幫忙洗碗。
昨日夜間,文舒同她聊過一場,問她今后有什么打算。
柳蕓娘她那時已經清醒了許多,思考片刻后,說想回鄉找她官人,順帶回家看望父母。
原來她娘家和她夫家竟然是一個縣的,只是不同村,她想親自問清楚她官人到底是為了什么拋下她。
文舒也覺得她不宜再留在臨安,誰知道那個鄒威日后會不會打擊報復。
而且柳蕓娘的家鄉竟然也在潯陽,倒是碰巧與他們同路。
得知文舒她們也要去潯陽,柳蕓娘大喜過望,她正對自己一個人跋山涉水回家有些惶恐呢。
“那可以和小娘子一起回鄉嗎?你放心,我遠遠的跟在后面就行,不會打擾你們的。”
文舒心下嘆氣,剛出京城還千方百計的想要甩掉劉章他們,帶著爹爹輕車上路。
如今先是一個秦景陽纏了上來,后又碰見卓如峰,早已和她期望偏離了十萬八千里。
罷了,一頭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不在乎多一個人。
她點頭應下,又想,劉章他們此刻在干什么呢,這么久都沒追上來,想必是回宮了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