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這時,身后一道水花炸開!
文舒回頭——秦景陽?!
他如箭般破浪而來,向著縣令游過去。
“你怎么來了?”文舒一臉驚訝。
早上她離開客棧的時侯,他還睡得和死豬一樣呢。
“不會水,逞什么能啊,趕緊回岸待著去。”秦景陽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丟下這一句話,沒再未理她。
文舒想著現在救人要緊,便也沒追問。
“哎,快快快,大人,大人!”
就在秦景陽快要抓到那縣令衣角時,那師爺總算領著人過來了。
他喊來的應該是附近的百姓,手里還拎著農具。
“哎喲,縣令大人怎么掉下去了,這段水可深著呢!!!”一位扛鋤頭的百姓驚喊道。
“別說了,趕緊想辦法吧。”另一人邊說邊卸下掛在肩頭的繩索,“看看,能不能丟過去,也給水里的人搭把手。”
聽得岸上的百姓說這段水深,文舒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秦景陽可是秦相獨子,要是出了事.........
“快,把繩子扔給我。”她朝岸邊的人大喊。
此時她處在岸邊和縣令落水的中間位置,雖然沒法像秦景陽那樣夠到縣令,但在中間扔繩子,總比岸上扔得遠些。
接過岸上人扔來的繩子,文舒毫不遲疑的向秦景陽丟過去,“快,抓著。”
這時,秦景陽已經扣住了縣令的一只手臂。
縣令似乎已經昏迷了,烏紗帽早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蒼白的臉上發絲凌亂。
她被秦景陽扣住脖頸,仰面躺在水面上,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你發什么愣!”文舒的喊聲從身后傳來,手里的繩子也跟著一緊。
秦景陽回神,甩掉腦海里的念頭,一把扣住縣令的脖頸,猛地將人拖出水面。
不對!縣令仰面昏迷,濕透的官袍緊貼身軀,凌亂發絲間……喉結呢?!
文舒瞳孔驟縮。
“抓緊!”她甩出繩索,秦景陽一把攥住,眼底暗芒一閃而過。
——這縣令,是女人?!
到了岸邊,眾人七手八腳的過來幫忙都被文舒有意無意的給隔開了。
她搶先跪到人前,大喊道:“我會急救!”
她一邊用身子擋住眾人的目光,一邊故作鎮定地解開縣令的官袍領口。
只見脖頸喉結處,鉛粉已經散開糊成了一團,領口內,纏胸布也因水泡松散,已露出邊緣。
“都讓開些!大人需要透氣!”文舒厲聲喝退圍觀百姓。
同時用袖子擋住視線,假意按壓胸口,實則迅速將布料攏緊。
她朝秦景陽使了個眼色,秦景陽立馬會意過來,忙轉了過去。
一邊用身子擋住師爺探過來的目光,一邊拉住他和百姓聊天,扯一些雜七雜八的話。
什么大人為何會來堤壩?怎么不多帶幾個人手?有沒有請大夫,大夫還要多久到之類的?
師爺疲于應付他,根本無暇顧忌這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