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被顧殺盯著，心頭莫名一陣心慌。
這雞，的確不是從社區養殖基地出來的，是他自己找到了一個渠道，人家低價賣給他，他就用來冒充社區養殖的雞一起放到商場貨架上售賣，
這種事情其實在他們商場管理處很常見。
如今商場的菜都是官方指定的地方在出產，但是，坊間有很多平民百姓也在種植蔬菜或者是養殖家禽，但是，因為環境限制，坊間那些東西，很多都檢測不過關，擁有一定的感染病毒。
所以，這些東西的賣價很低，
因此，商場管理處里，有點權力的都會為了撈油水，經常把坊間那些東西低價買進來，混合著官方物資基地的東西高價賣出，中間來賺差價。
因為那些東西雖然有病毒感染，但是，對人體的影響不是特別大，只要把量控制得好，不太可能出現問題，也不會被人發現。
就比如現在桌上那只雞，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經過處理的，將異變的部位給掩蓋了，看上去與官方基地出來的雞沒什么區別。
這是屬于商場管理處的潛規則，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
那中年男人看著顧殺，心里有些緊張，他雖然不認識顧殺，但是也知道，在如今這環境下，能夠買肉食還買一整只雞的人，必然是有一定身份的，鬧起來很難收場。
當即，他就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小兄弟，是這雞有什么問題嗎？”
顧殺看著這中年男人，說道：“我在問你，這雞從哪里來的？”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心頭有些不爽，雖然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這雞來路不正，但他并不覺得有多大事兒，而顧殺這反應，太過于咄咄逼人了。
當即，那中年男人就沉聲道：“我說了，這是從社區養殖基地運出來的，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問題，你大可以去養殖基地查。”
說罷，那中年男人望向吳主任，說道：“吳主任，商場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有進出發票的，如果懷疑產品有問題，可以直接聯系養殖基地來檢查，如果真有問題，直接換就是了。”
吳主任聞言，望向顧殺，說道：“領導，王科長說的不錯，如果是產品有問題，我這就讓養殖基地另外給您送幾只過來，您看怎么樣？”
顧殺冷笑了一下，看向那個臉色陰沉的王科長，緩緩起身，說道：“看來，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在這里給我打馬虎眼！”
王科長也從吳主任對顧殺的稱呼里聽出了問題，知道顧殺的來頭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大，也意識到這雞的問題恐怕挺大。
但是，事情已經到這兒，這雞的問題越大，他就越是不敢承認那個事情，當即就態度很強硬的說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們商場的東西都是按照正規流程走的，您要查，隨時可以查！”
王科長心里也不是很擔心，
他做的這種事情，在商場管理處很常見，雖然東西不是社區養殖基地的，但是，手續都是完整的，除非有人告密，否則是查不出來的，而他也不擔心有人告密，畢竟，這種事情，是整個管理處上行下效的默認規則，牽扯很大，也沒人會告密。
顧殺臉色冷冽，
他本來并不確定這王科長有問題，
但是，當他質問來源時，他明顯感覺到王科長心跳加速，而且，他作為九階戰士，王科長一個普通人，神色變化的細微之處都被他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