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就會有人幫她們清醒,然后又要繼續籌銀子。
雖然這當官的還真沒有幾個兩袖清風的,可要在這么短時間內湊夠這么多的銀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皇上怕是也早就想到了這樣的情況,也不一定只要他們給銀子,值錢的東西都是可以拿來填數的。
禁軍出馬,一晚的時間,皇上要求的金額就全都到位了。
這些銀子和財務也在第一時間去到了國庫中。
諸位大臣被放回去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好像死過一次了。
當然了,這還是他們在路上時候的感覺,等到他們回到自己家中,看著空了大半的家底,好些個真的就直接倒地了。
俞冬忍在皇上派人的護送下,前往了蒼修玄的新城。
這一路上他把任何可能性都已經想透了,可不管是哪一種他都覺得是沒有可能的,他也想像威遠將軍一樣直接被擒了或者是投靠了,可他的妻兒還在皇上的手中。
他出發的前一晚,皇后下旨請他的新夫人帶著孩子進宮了。
說是陪皇后說說話,可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誰不知道呢
這個兒子是他那么不容易才得來的,他舍不得。
再沒有方案,人也已經長途跋涉到了新城,這一路上看到的種種讓他觸目驚心。
在上京看到的那些不過就是最淺的一層了,走出上京他才真的體會到了什么是艱難。
滿目瘡痍。
干涸的河床,皸裂的土地,絕望的百姓。
那一幕幕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現在他只要閉上眼睛,眼前都是那一張張麻木的臉,蠟黃的臉上干裂的嘴唇。
短短幾個月,已經將這些百姓折磨到不人不鬼了。
他心知,若不是皇上執意要春耕,執意增加賦稅,這些百姓不至于連幾個月都撐不住
最后兩日,俞冬忍已經不忍心再看外面一眼。
“你說,最壞是什么樣子”
俞冬忍問隨從。
隨從卻答不上來。
俞冬忍苦笑,“最壞便是我等馬車招搖過市,不出兩日便成為眾人攻擊的對象。”
現在這些百姓心中還對朝廷有期待,所以看到他們的馬車什么都去不會做,他們或許還以為這是皇上派出來調查民情的。
他自己出身不好,貧苦百姓的苦難他都懂。
從來沒有這么一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強烈的希望這個國家被顛覆過
或許
這次出來是對的。
新城區已經近在眼前了。
“大人,這邊顯得很奇怪。”馬車外面的人及時提醒著俞冬忍。
車隊也隨之停了下來。
俞冬忍皺眉撩開車簾,“我們的目的在新城,其他且不用管。你們為何要擅自停下”
他的不快毫不掩飾,這些人都是皇上的親信,看過這一路之后俞冬忍心態趨進崩塌,對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好臉色了。
他們也不在乎俞冬忍說的這些。
“大人來的目的是那逆賊,我等自然不能讓大人置于危險之中,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是難民,唯獨越發靠近這新城難民越少,大人不覺得奇怪”
俞冬忍早就不敢繼續關注外面的情況了,這邊難民的多少他自然也不清楚,現在他們一說他才反應過來。
這邊的確是顯得比較詭異。
即便是之前那些城池都封鎖了,可還是有許多難民到處游蕩,這新城外卻幾乎很難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