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來已經站在她面前了,說依依,你為什么把頭低下,看著我不行嗎嚴依依果然又抬起頭,那雙手似乎不聽使喚,微微發抖。手里才起針只織了一綹兒的毛衣,竟然和放在兩只膝蓋間的那顆紅色的線團一起掉落在地。
她正要去撿,吳來卻幫她撿起來,交給她,并趁機捏住她的一只紅潤柔和而纖細的手,說依依,你真美。然后有些放肆地就要伸過嘴唇吻她的手背。
嚴依依有些害怕,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里抽出來,雙手捂住線團和那織了一綹兒的毛衣。
那兩根毛線針左右聳立著,尖尖的,吳來怕扎痛了自己的手,不敢造次了,卻是色迷迷地看著嚴依依。
嚴依依不敢與他對視,臉頰已然漲紅,又聽到吳來說些我喜歡你、愛你之類的曖昧話語,嚴依依就有些動心,本來她平時對教書的吳來就很尊重、也很佩服,這會兒也就沒有反對吳來的意思。
聽到吳來說,依依,今天是清明節,你家里正好沒有人,我能不能和你做那個她不語。吳來倒認為她是默然接受了自己,便伸手在她身上大膽地做出猥褻的動作。
嚴依依推開他蹲下身來環住自己腰身的手,低聲說,吳老師,門沒有關呢。吳來會意地點頭,過去把門關上,再轉來時,嚴依依已經離座。
她把手里的毛線團什么的放在桌上,忽然發現連著那一綹兒毛衣的線團,在那個起針的部分斷裂了,她站在桌邊正要把線頭與線團接上,吳來悄然從背后走過來緊緊地抱住她柔如細柳的腰身,喃喃地說,依依,打毛線的事兒放一會兒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好不容易單獨和你相處,非常珍惜這個機會。他見嚴依依把手里的線團放開了,接道,到你床上去吧快點。嚴依依
朝正房北側的廂房一指,吳來便把她的身子橫抱起來,往虛掩著門扇的廂房走去
之后,吳來和嚴依依趁她家大人出去做事的機會,又在一起纏綿了多次。就這樣偷雞摸狗地廝混著,吳來總覺不滿足,有時候剛放學,他還把嚴依依約到村北頭的高梁地里做那種事。
高梁秸桿兒高,葉子又寬,一叢叢長勢挺好的高梁看上去就像一片青紗帳,他們倆被這青紗帳掩護著,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由于大人還不知道這個事,他們倆不能丟人現眼公開地走在一起,所以每次都是吳來先跟嚴依依約好,如果自己時間充裕,就先到那片高梁地的高梁叢中藏起來等嚴依依。
當然嚴依依有的是時間,大都先到高梁地里去,她總是挎著一只大皮包,里面裝著兩樣東西一是用于他們做那事的一大塊鋪在地上的油布和半卷衛生紙;再就是她打毛線用的線團和兩根竹針。
她先去時,就坐在高梁地畦的口子上,邊打毛衣邊盼著吳來。當發現遠遠地走來的吳來也發現了她時,她就會把織毛衣的活兒暫且停下,朝四周一看,沒有外人的話,就把手一招,然后鉆進高梁叢的深處靜候一會兒,吳來就到了。
那次,嚴依依在高梁地等候吳來的空暇把頭回起針織的一綹兒毛衣拆了,那是她準備給自己打的毛衣,現在她轉變了念頭,打算跟吳來打一件毛衣,并且在打成了之后再跟他講,順便送給他,也算是一件定情信物。
吳來約嚴依依做那事,開始比較謹慎,不當著學生的面。幾次之后,他膽子放大了,就算在上課的時候,他正在黑板上板書了作業,只要嚴依依從屋里走出來,在靠著過道的課桌邊一晃,他一發現,就會放下粉筆,把手上的粉筆灰一拍,然后,快步走
近嚴依依。嚴依依總是站在一邊朝他嫣然一笑。繼而,吳來湊近她的耳邊說一句悄悄話,當然是約嚴依依到老地方去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