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正南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便說,講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簽了協議,不可言而無信吧
闞能來說,你女兒不是打算退了那樁婚約嗎
這時,闞能來的妻子游梅珍從房里出來,板著臉孔講,由不得她。芳菲訂了婚約的那個男子是個獵手,他曾對媒人放言,他意中了芳菲,如果有人敢橫刀奪愛,他就要拼命,甚至拿獵槍打人,那樣會鬧出亂子來。闞稅官,我勸你還是放手吧
闞能來又將手里的狗肉遞給她講,芳菲的媽媽,你就接了這一提狗肉吧
游梅珍也連連搖手說,不要,不要。你知道嗎我家養了一只白狗,見了吃狗肉的人就叫。你又不是不清楚,狗是愛啃骨頭的,可是丟下一塊狗骨頭它,它則不啃。
闞能來懊喪地說,知道了。遂拎著狗肉掉頭回返,剛走出門前場子,那條白狗就追上去汪汪地叫。
算是撞了一鼻子灰的闞能來很想發泄,他轉過頭,彎腰在地上撿起一顆石頭砸去,那白狗機敏地溜開了,當然沒有砸中。他又朝白狗追上幾步,追至第四步時,一個趔趄,左腿一滑,跪了下去,地上湊巧有一塊錐形的石頭,碰著了膝蓋骨,痛得他直眨眼睛。
他咬緊牙關起身,頭微低著,在狗的吠叫聲中蹣跚著離開。
一天上午,蒲圻縣衙像往日一樣氣氛森嚴。
守門衙役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在衙門前下跪喊冤,手里還拎著一個布包。
守門衙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有什么冤情說來我聽聽。
中年男子回答,我叫曹仲春,是本縣城北人氏。至于有什么冤情一言難盡,煩請門衛官準許我走進去向縣令詳細訴說。
守門衙役伸手用兩個指頭摁住嘴巴什么的部位,一吹,就發出尖厲的口哨聲。從衙門里立即走出一個蓄著長辮子的衙役,會意地把手一招,曹仲春就起身走進兩邊蹲著一對石獅子的衙門,跟在那位衙役后面穿過幾道圓門和彎彎曲曲的過道,就到了縣衙公堂。只見一個身著七品官服的人闊面大耳,正低頭皺眉一份公文。
那位衙役故意把腳跺了一下,以引起縣令的注意,繼而右手齊額中規中矩地講,報告知縣,這里有本縣北郊一個叫曹仲春的人在衙門口喊冤,已被下官帶來準備向您訴冤。
曹仲春就此雙膝跪在公堂門前,手里拎著那個布袋,聲音顫顫地講,縣太爺,草民曹仲春代兄長喊冤,懇請準訴。
縣令沒有回答曹仲春,而是招手示意那位衙役攏去,將桌上過的一份公文遞給他。囑道,你看一看。現在八國聯軍打進了首府,國家處于戰亂時期。弄不好,我們蒲圻都會淪陷為洋人的租界。
那位衙役邊看邊點頭。
曹仲春見知縣不談他的事,就干脆站起身,將拿在手里的那個布袋一晃一晃的講,縣太爺,您理不理民事
縣令說,民事當然要理,只是有個輕重緩急。你講吧為什么代兄喊冤,你兄長干嗎不自己來
曹仲春沒有急于回答,而是將手里的布包解開,現出一對血糊糊的人耳,他望一眼就涕淚縱橫。
縣令驚駭地問,這是誰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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