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曹半仙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卻趁機要價,說算一個八字30元,現在又告訴你捉奸的時辰,是另一個項目,加20元,這樣我告訴你之后,你一并給我50元錢。
粗嗓門是個小老板,有錢,他不在乎,干脆從錢包里掏出一張50元的錢幣塞進曹半仙那只閑放在膝蓋上的半抓成拳頭的手里。粗嗓門看他抓住了錢,就滿有把握地講,你現在該可以講了吧
未料曹半仙又把那張50元的錢幣,退給粗嗓門講,算了,這張50元錢我不要,你只給30元就行,捉奸的事你就不要問了,我也不收你的錢。
粗嗓門見曹半仙反悔,不高興,繼而板起臉孔說,你要是不講,剛才算命的30元錢也不會給你。又將放在他腳邊的插滿彩條的簽筒一把抓在手里要挾道,曹半仙,你要是不說,這抽簽的簽筒和彩條就別想要了,我要把這彩條和簽筒都丟進前邊的水塘里去。
曹半仙急了,松開揉右眼的那只手,看粗嗓門樣子橫蠻,并非兒戲說。料想那裝彩條的簽筒不可放強地硬奪,便就范于他,說我告訴你千萬不要鬧出事來。
不會,不會。粗嗓門表態,心里卻想就算鬧出事來,也與你這個半眼瞎無關。
這時,曹半仙便說,我告訴你三個時辰,可以捉奸,其他的時間是捉不到奸的。
哪那三個時辰粗嗓門迫不及待地問。
就是申日、子日、辰日或申時、子時、辰時,這三個時辰。曹半仙邊說邊神秘兮兮地解釋,申子辰合成水局,有下雨的預兆。如果這三個日子,任何一個日子中的申時或子時或辰時正在下雨,那么你捉住奸的可能性就非常之大。
好,我記住了。粗嗓門說著,一手將正拿著的一張50元的錢幣又塞進曹半仙的手里;一手將那只插滿彩條的簽筒放回曹半仙的腳邊。然后,拍屁股走人。
半個月后的一個陰雨天,也正是申日,由于這之前一直沒有下雨,粗嗓門也沒有起念捉奸,擔心捉奸撲空,還會打草驚蛇。這樣,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陰雨天,他就把握機遇,有了捉奸的打算。
他早晨出門之前,把行李包馱在背上,然后對屋里的妻子說,我要出差,大概兩三天吧今晚是回不了的。妻子說聲知道了,就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丈夫已打傘出門,拐個彎,院子里的一棵桃樹就遮住了他的背影。
妻子輕聲說道,他走了好然后有些激動,臉頰還悄然漲紅,原來她真有一個野男子,因為心里惦記著他,也惦記著與之偷情的極其幸福的時光,所以那冠玉樣的臉頰自然就有反應,是那種熱血僨賁張的反應。
這些天,妻子礙于丈夫都在家,不敢造次,甚至不敢出門與野男人幽會。當然外面也不安全,只有丈夫出差的日子,幽會的地點就選在家里,這可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上次與野男人你噥我噥,靈魂與肌膚彼此快樂地融合在一起后,已過去半個多月了。她想這個野男人,野男人也想她。前幾天,許是野男人好久沒有與她見面,就在她的院門前站了許久,眼睛時而盯著看院內半掩的房門看。
忽然妻子出來了,沒有發現野男人;野男人故意咳一聲,這樣妻子也就發現了他,就走過去,朝野男人把手一搖,眼珠子一挪,壓低嗓門說,家里有人,你趕快走,下次再會吧野男人知趣地離開了。
眼下,丈夫出差,可是個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好機會。半個小時后,妻子打著一把遮風擋雨的傘悄然出門了了。再一會兒,她的雨傘下就是兩個人,一個是她本人,一個是她剛從外面帶回的一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