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翟皎月算是真正理解了劉洋生,她主動把自己的身子從劉洋生的懷抱里脫離出來,然后多情地看著他說,劉助理,你說話要算數,皎月相信你
劉洋生沒有說話,只點頭。
他是那種頗有自控力的男人,從不干損德失禮的事,就憑這一點,他以前深得公司老板覃財興的信任,將他從一個普通的車間工人提拔為公司辦公室主任。直至覃財興習練觀自在靜功之前,又像帝王托孤一樣將公司所有事兒幾乎都托付給了他,讓他順理成章地晉升為公司總經理助理。
劉洋生老家在潛山縣偏遠的農村羊角山村劉莊,他是家中獨子,但由于家境貧寒,父母生計都難,他也就沒有被嬌生慣養過,自初中畢生后到這家公司打工,慢慢地就改變了命運。
也許他在鄉下窮怕了,雖然公司長相不錯的一些女工向他拋過媚眼,但是他不動心,原因是他非常理性,發現那些女工的家里情況都不好,甚至比他家里還窮。
他只想與家里經濟條件優渥的姑娘處對象,可是一直未能遂愿,故此一直單身。現在發現老板的遺孀對他有意思,甚至是情有獨鐘。他開始有點無所謂。
有一次回到老家,他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的發小,發小已長成了孔武有力的漢子,在鎮上做雜貨生意,每天忙得夠嗆,卻賺不來錢,也非常羨慕有錢的。
一聽劉洋生說了這個情況,再望著泊在門前的豪華寶馬轎車,就慫恿著他說,洋生,你聽我的,和你所說的那個叫翟皎月的女人結婚,結婚后,她家上千萬資產的公司都是你的,你要知道,靠自己奮斗多么難啦
說到這里,那發小抬手一指,你若不干,違背她的意愿,很明顯,這輛豪華寶馬車你就開不成了,總經理助理也做不成了,最后的結果必定是炒魷魚。就算你再到其它公司去謀職,人事關際不熟,一下子又建立不起來更好的人際關系,到時候一切都不順。
不說了。劉洋生握著發小的手說,謝謝你提醒我。
不覺到了覃財興“末七”的日子,覃財興的遺體雖然火化了,裝進了骨灰盒。
東土國自古以來,人死了,都實行土葬風俗,后來對死人一律實行火化,讓小小的骨灰盒寄存死者的骨灰,這樣基于的考慮是不讓死人過多地占用活人的土地。也算是保護有限的國土不讓隨便侵占吧
可再后來,成了一種形式,正宗的城里人不說,鄉下人或從鄉下進城定居的人一旦完成生命的旅程,其遺體有的走形式火化,火化后照樣土葬了;有的干脆直接土葬,因為根在鄉下老家的死者都有自家的山地。
那陣子,覃財興火化后,沒有將他的骨灰盒放進社會公墓,而是安葬在他老家覃家莊的祖墳山,那是一片叢生著馬尾松的叢林。
在碑石林立,墳冢縱橫的叢林深處,高聳著一個黃土包,上面插著白花,周圍放滿了花圈的地方,就是覃財興的安息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