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抓藥嗎
差不多吧
錢馥芳只好服服帖帖地跟著老漢走,一路上無言。錢馥芳感到奇怪,老漢帶她并非向醫院走,也并非往藥店去,而是出城到鄉下烏金山侯莊去,最后來到侯金枝家門口,她不肯進去。
雖然侯金枝死了,不會找她討賬,但是侯金枝的母親知道這件事,盡管她矢口否認,算得賴掉了這筆4000元的欠款,但是難保侯金枝的母親看見了她,又會找她討,所以她不肯進去。
其實她哪里清楚現在她午睡,正在做夢,夢中,她的靈魂來到了侯金枝家門口,這樣子并不在夢中的侯金枝的母親根本看不見她。
老漢見她不肯進屋,就先行進屋,回過頭說,你不進來,取不到特效藥,你一身流膿水的瘡也就沒法治好。
無奈,錢馥芳只好進屋去,過了中堂,來到天井邊,只見一個捆扎的稻草人,從頭頂上直插著一根木棍,木棍貫穿了稻草人,其下端插在石縫間,稻草人看上去像呆立著一樣。那稻草有些濕,像焯過一般,顏色變得沉濁。
這會兒,錢馥芳看了一眼稻草人,沒有興趣再看,就問老漢,老者,你說跟我取特效藥,怎么不見取來老漢指著稻草人說,這就是特效藥。
錢馥芳“哼”一聲,望著老者冷笑道,不是吧這稻草人根本不是藥,與我的一身瘡也沒有關系。
有關系。老漢堅定地說,還握著拳頭,仿佛那樣說話更加有力。
錢馥芳搖搖頭,就要離開這里,突然看見侯金枝的母親提一壺滾開水走來,不知她要搞啥名堂,就連忙躲開,不想她看見自己。老漢說,不必躲,你在夢中,是靈魂到此,老人家是醒著的根本看不見你。
錢馥芳這才明白過來,她倒是跑到天井中間去了,只見老婆子將一壺開水拎來,望著稻草人說,錢馥芳,我把這稻草人當作是你,聽我女婿托夢說,我只有這樣做,你才會把虧欠我女兒的那筆款子自覺地還給我,要不給你的一點厲害,你是不會還的。
告訴你,我每日早中晚燒開水淋你三次,直到你把錢還了,我就不淋了。當然,你如果完全沒有欠我女兒的錢,那我無論怎樣淋,都不生效。不過,我要燒開水淋一段時間,看到底有沒有效果。
說著,老婆子就將拎在手里的一壺開水朝稻草人頭上淋去,頓時熱氣直冒,白霧蒸騰。
倏地,錢馥芳“哎喲”一聲尖叫,說聲好燙人啦竟然醒過來了,原來自己躺在醫院病房的病榻上。
鎮興隆正站在面前,關切地問道馥芳,你叫什么是不是做噩夢,有人追打你
不是不是,我現在清楚了,我這個渾身生水泡瘡的皮膚病是怎么引起的。錢馥芳坐起來說著,心里非常懼怕。鎮興隆問她是怎么搞的,她又不說,只說,不到省城醫院去,你準備4000塊錢到烏金山侯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