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更滿意的是,臨走時,柳三軍還裝半蛇皮袋魷魚、海蝦、牡蠣等海鮮送給他。
他回去后,當著蔡鐘生的面夸獎柳三軍不錯,還算有良心,但不知他父母的態度么樣。
蔡鐘生說,我沒有見過他父母,也很想見他的父母,想必他父母對我的態度應該可以。
她望著父親從柳三軍家門店里帶來的海鮮,認為這為自己的感覺找到了依據。
可是到了柳三軍來約見蔡鐘生的那天,蔡鐘生提出要見他的父母親,也就是要認一認未來的公婆。
柳三軍卻閃爍其詞,偏開話題,說今日天氣這么好,海上風平浪靜,我一向駕船帶你到海上游玩不是更好嗎?與我爸媽見面是遲早的事,急么事?
蔡鐘生只得依了他,乜斜著眼,嬌嗔地說,還到海上去,就是那次你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了。
柳三軍拉著她的手說,我們兩個都上了“賊船”,后悔也沒有意義。他放低嗓音講,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說這種話干嗎?
說著,在蔡鐘生紅里透白的臉頰上親一口,以溫習他對蔡鐘生的綿綿愛意。
二人上了那條木船,劃到藍藍的海上。柳三軍把搖木櫓的手松下來,走近坐在船舷里邊一條木凳上的蔡鐘生,蹲下來挨著她。
正要對她說什么,蔡鐘生感覺這兒的重心不協調,木船在晃動,她有些害怕地講,坐開一點,別把船坐翻了。
柳三軍說,怎么可能呢?船稍有晃動是正常的。他雖然這么講,還是站起身走開,靠著船艙,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這會兒,他把手一招,示意蔡鐘生進艙。蔡鐘生卻坐著不動,說坐在那兒挺好,心情開闊些。
柳三軍感覺也是,仰首白云悠悠,俯首清波蕩漾。而鉆進船艙里去,視域就會受到局限。他要蔡鐘生到船艙里去,主要是想和她摟摟抱抱地親昵,搞隱秘些,而這種事越隱秘越好。
可是海上常有來往的輪渡和機帆船,他們這種屬于私人空間的不應公開的動作若被其它船上的人窺見總是尷尬、唐突。
柳三軍只好忍著點兒,看著她講,鐘生,我在家里有事做,今天出海主要是陪你散心。我對我媽扯謊說,出海打魚。
要是你回去,沒有魚交給你媽,該怎么圓場?蔡鐘生瞅著他問。
柳三軍回答:我就直說,陪你。
說著,他還是走過來,近乎猥褻地拉著蔡鐘生膚白如雪的手,用半命令半央請的口氣說,進船艙去吧!
蔡鐘生一擺手,未能擺脫,對他說,三軍哥,你要我聽你的,你也必須聽我的。
聽你什么?你說,只要辦得到!柳三軍邊說邊摟抱她已經站起的身子。
蔡鐘生說,一定做得到,我的要求并不高。想吃雞,你能跟我弄嗎?柳三軍笑道,小意思,別說吃雞,就算想吃鳳凰我都跟你抓一只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