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男人捏著燉缽大的拳頭在小個子男客面前晃動著吼道,你膽敢不付錢,就吃我這一拳!
吧!由于敵不過人家,小個子男客自認倒霉,仇恨地瞅了一眼大個子男人,就乖乖掏出30塊錢,不折不扣地付清了那碗湯錢。在放行之際,大個子男人還說,你瞎了眼,我明明看見湯碗里的那只死蒼蠅,是你從外面帶來掉落下去的,你還污賴胡老板,滾——
倒底是么回事大個子男人不管它。反正那只湯碗里的確有一只死蒼蠅,他之所以要違心地幫著胡永術說話,是因為有所企圖。
果然,小個子男客走后,胡永術對他刮目相看,一邊請坐,一邊夸獎他是壯士,能夠主持正義,還說,只有壯士理解我,你想,我是做餐飲生意的,會有意讓蒼蠅掉進入瓦罐湯里去嗎也許像你說的,那只蒼蠅是那個不識相的人從外面帶進來,故意放進喝剩的湯碗湯里的,好以此為由頭,不付賬,哪里誰料想到被壯士識破了,。也為我出了氣。
大個子男人臉上掠過古怪的一笑,放低嗓音,你這么說,我不太認同,雖然在夸我,但是你我心里都清楚,這只死蒼蠅決不是那個家伙從外面帶進來的,他又沒有發瘋。
知道!知道!不多講了。胡永術一邊說,一邊吩咐伙計又是篩茶又是遞煙,非常客氣,還說問知高個子男人的姓名,并把他留下來與自己與他對酌。高個子男人就是投機取巧的艾云生。
當艾云生笑道,胡老板,弄些好下酒的菜當然好,但千萬要搞干凈點,不能讓菜里出現死蒼蠅,那樣,會認人倒胃口。
如果菜里還有死蒼蠅,艾壯士,我會當著你的面把它吃掉,要倒胃口讓我先倒胃口。胡永術邊說邊笑。
十來天后,這家好再來餐館慢慢的生意就差多了,究其原因,胡永術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慢慢地明白過來了——,那次,他站在門口見一撥人過來,只在門口看看就走了,而且還悄聲議論:這家餐館臟死了,有客人吃喝出蒼蠅來了,客人不肯付錢,老板還顧人打他,最后還是給了錢……
原來,我餐館的名聲壞了。胡永術又不好找人爭辯,他分析八成是那個男客挨了多管閑事的艾云生一巴掌后,到處做反宣傳,把他的餐館說得稀巴爛。想到這里,他在心里對艾云生的態度變了,覺得那次艾云生表面上在幫他,實際上在害他,害得他的生意越來越差。
這還不說,艾云生還藉著自己幫了他的那點忙的情分,隔三差五地就來白吃白喝,胡永術又不好拒絕,只在心里說,你雖然幫了我,但是白吃多餐,我也對得住你。你再來白吃,我有點受不了啦!
這會兒,胡永術看見高個子的艾云生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身個略矮的男子來。
我的爺,你一個人來白吃不打要緊,還帶來兩個狐朋狗友,你這不是成心要把我的餐館吃垮嗎他哪里敢說出來,只是臉上現出一絲苦笑,迎上艾云生一干人叫苦道,艾壯士,不知怎么的,我的生意越來越差,看來就要關門了。
你是怕我來白吃嗎我今天來照顧你的生意,會給錢的。說著他將鴛鴦會館里的鴇母給他的現鈔從腰包里掏出來,在胡永術面前亮一亮。胡永術馬上改變態度,說艾壯士照顧我的生意,我不賺一分錢,就收個買菜的成本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