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傳令兵退下之后,大殿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靜得可怕。大臣們面面相覷,卻都不敢輕易開口,生怕觸怒了龍顏,引火燒身。
誰都清楚,這次戰敗之后,朝廷在邊疆的主動權已經喪失殆盡。牛二勢如破竹,秦城被俘,邊城陷落,這一系列的事件如同沉重的打擊,讓大明王朝的脊梁骨都似乎為之一震。
崇禎帝坐在龍椅之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的目光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每一個人的心思。大臣們知道,此時此刻,崇禎帝的心中必定怒火中燒,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
大殿內的氣氛凝重而壓抑,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大臣們屏住呼吸,生怕自已的呼吸聲都會打破這片死寂,引來崇禎帝的注意。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大殿內只剩下崇禎帝沉重的呼吸聲和外面偶爾傳來的風吹草動聲。大臣們的心跳聲也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他們都在默默地祈禱,希望這場危機能夠盡快過去。
然而,他們也知道,這場危機遠非那么容易就能度過的。牛二勢力龐大,邊疆局勢動蕩不安,朝廷內部也是暗流涌動,各種勢力都在蠢蠢欲動。他們必須想出應對之策,才能挽救大明的江山社稷。
可是,在這個時候,誰又能想出什么萬全之策呢?大臣們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焦慮,他們只能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崇禎帝的決策,等待著未來的變數。
而此刻,魏藻德的心中無疑是最為忐忑的。秦城,作為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原本是他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是用來制衡其他勢力、鞏固自已地位的工具。前兩天,當秦城在邊疆小勝牛二一次時,魏藻德還曾為此沾沾自喜,以為自已的眼光獨到,選對了人。
然而,世事無常,戰敗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魏藻德措手不及。他心中除了對秦城這個“廢物”的暗罵之外,更多的是對崇禎帝可能發泄的滔天之怒的恐懼。
魏藻德知道,崇禎帝對于邊疆的戰事一直極為重視,這次戰敗,無疑會讓崇禎帝大發雷霆。而自已,作為秦城的提拔者,很可能會成為崇禎帝怒火的宣泄口。想到這里,魏藻德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慌。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崇禎帝,只見崇禎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隨時都會爆發。魏藻德的心跳加速,手心也滲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已必須保持鎮定,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任何破綻。
于是,他強作鎮定地站在朝堂之上,等待著崇禎帝的發落。他的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崇禎帝能夠看在他往日的功勞上,不要對他太過嚴厲。然而,他也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奢望,真正的結果,還需要看崇禎帝的決定。
崇禎帝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帶著強烈的質問與不滿。他盯著魏藻德,眼神中透露出銳利的光芒,仿佛要將魏藻德的心思都洞察無遺。
“魏藻德,這就是你向我推薦的,比孫傳庭還要厲害的將領嗎?”崇禎帝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與嘲諷,“孫傳庭在的時候,雖然沒有能夠完全打退牛二,但最起碼他不會讓牛二這么輕易就破城而入。而現在,你看看秦城都做了什么?他不僅沒有守住邊城,反而還成了牛二的俘虜!”
魏藻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這一刻,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的前程甚至生命都將危在旦夕。
“陛下,臣……臣實在有眼無珠,沒有看出秦城竟會如此不堪一擊。”魏藻德顫抖著聲音說道,“臣當初推薦秦城,是因為他在一些戰役中表現出色,臣以為他能夠勝任邊疆的防守之責。沒想到,他竟會如此辜負陛下的信任,也辜負了臣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