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歡坐著發呆,要消化剛剛林得意跟她說的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后人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又是正常死亡,有什么必要毀尸滅跡謝九歡就想問問,皇帝有什么必要這么干
林得意陪謝九歡坐著發呆,他倒是知道他的皇帝舅舅跟太后關系不好,但具體是什么仇,太后這人到底做過些什么事,林得意不知道,沒人跟他說過。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謝九歡看著不遠處的綠草地,花花草草還是好看的,但謝九歡這會兒已經沒有了賞花的心情。“那接下來要怎么辦呢棺材釘上了,不好再打開的吧”謝九歡問林得意。
林得意:“魏盛文會想辦法的吧”
謝九歡:“他能想什么辦法當眾發瘋,拿個錘子什么的,把太后的棺材砸了”
林得意:“不會吧”
謝九歡:“不知道啊,我亂說的。”
兩個人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之后,林得意突然說:“他這事做的是對是錯”
謝九歡:“誰啊圣上啊”
林得意點一下頭。
謝九歡想了想,說:“這事也輪不到我們來說對錯啊,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嘛。”Α
這話在謝九歡的前世里,是為人處事的準則之一了,但在這個世界里,林得意還是頭一回聽說,所以林得意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跟謝九歡說:“如果是好事的話,圣上與父親他們何必要隱瞞”
謝九歡皺著眉,“所有的人都知道,圣上和太后是母子呢,可世上又有幾對母子是像他們這樣的呢”
明明仇深似海,卻要做母子
“他們可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母子呢,”謝九歡小聲說:“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以為他們母慈子孝,可真相你看到了。”
林得意:“所以這件事沒有對錯”
謝九歡把手一攤,“分辨不出對錯,那就放棄好了,我們又不是當事人。”
林得意:“父親說如果圣上可以再克制一些,那就不會有眼前的麻煩。”
“我的天,”謝九歡說:“圣上應該已經克制很多年了吧”
林得意:“父親說太后已經死了。”
謝九歡:“我們認為人死債了,可圣上不這么認為啊。”
林得意便不說話了。
謝九歡拉一下林得意的手,“父親這么說了后,圣上是怎么說的”
林得意:“圣上什么也沒有說。”
謝九歡:“也是,事情都做了,還有什么好說的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得意:“他們在靈堂里商量。”
謝九歡輕輕哦了一聲,她和林得意被排除在外,這挺好的。
林得意:“圣上本想讓我出去的,可父親說我如今也應該擔些事了。”
謝九歡:“父親所謂的擔事兒,就是知情啊”
林得意扭頭看著謝九歡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我就是留在靈堂里也沒有用處。”
“我也一樣,”謝九歡舉一下手。
林得意:“母親可能要一直守著棺材了。”
謝九歡手托著下巴,“難怪母親說,她要過一段日子才能回家了。”
林得意:“可他們不知道魏盛文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