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歡盯著謝長安的嘴唇看,然后在紙上問:“你的嘴為什么破了?”
忍疼的時候,謝長安將內嘴唇上的活肉咬破了,傷口不大,傷的位置也不容易被看見,但謝九歡還是注意到了。
謝長安摸一摸自己的嘴唇,說:“哪邊破了?”
謝九歡寫:“左邊一點。”
謝長安:“哦,這一碰到是有些疼了,不小心碰到哪里了吧。”
謝九歡這會兒跟個名偵探似的,她又發現謝長安的左右手背上都有傷,像是牙咬出來的。
“手嗎?”謝長安又抬手看看,他這才發現,他方才將自己的兩只手都咬傷了。
“這又是怎么弄的?”謝九歡在紙上寫。
謝長安方才忍疼的時候,不想喊出聲來,便咬住了自己的手。他倒是沒有發出呻吟呼痛的聲音,但兩只手的手背都被他咬出了深深的齒痕,青紫一片。
“許是撞到哪里了吧?”謝長安哄謝九歡說。
謝九歡想問她爹,她看起來像個傻子嗎?她連齒痕都看不出來?可自己咬自己,這又是個什么病情呢?
寫了好些字的紙,被海風吹到了木地板上,謝長安忙坐著彎腰去撿。
謝九歡這才又看見,她爹衣衫的后背濕了一大片,這是出了多少的汗啊?
謝長安坐直了身體,手里拿著被風吹掉地的紙。
“喵?”謝九歡沖她親爹喊了一聲。
“你,”看見貓閨女眼中的淚光后,謝長安突然就心虛了,他閨女是發現了什么嗎?
謝九歡跳下了桌子,往船艙外跑去,大夫不會說中原話就不會吧,她現在得請那位大夫來看看她爹。
在甲板上找到了蓄了很長胡子的大夫,謝九歡一通喵喵喵叫后,看大夫只是問胖貓這是怎么了?謝九歡才反應過來,這位不是蕭氏族人,他不通獸語。
謝九歡扭頭又跑到駕駛艙,沖還在掌舵中的蕭真一通喵喵喵。
蕭真:“謝長安自己咬自己?他又瘋了?”
謝九歡:“喵啊!”
不知道啊!
蕭真:“他只要不咬死自己就行,你著什么急?”
“他是我親爹啊!”謝九歡又被蕭真說得炸了毛。
蕭真問:“他真自己咬自己了?”
謝九歡:他兩只手的手背上都有咬傷,又沒人去他那里,除了他自己,還能是誰咬得他?”
蕭真:“也許是貓狗……”
蕭真的話沒說完,就被謝九歡抬爪子撓了,這船上除了她和阿桔,就沒有動物了!
啊,謝九歡絕望地想,她已經把自己歸為動物了。
蕭真招手讓一個船員上前來替他掌舵,又一手抄起謝九歡,說:“行了行了,我帶布郎中去看看他。”
不想讓謝長安死了,那蕭真就沒辦法無視謝長安生病。謝長安要是真死在海上了,被他爹娘混合雙打那還是輕的,他搞不好會被逐出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