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得意對五皇妃沒興趣,但八姐夫本著一顆八卦的心,問焦老夫人說:“五皇妃家里是做什么的?”
焦老夫人:“五皇妃娘家姓吳,她父親在桐城下頭的一個縣當縣尉。”
八姐夫:“啊,縣尉啊。哎不是,他女兒都是皇子妃了,他怎么還是個小縣尉呢?”
對一個縣的人來說,縣尉這個官不小了。這官要放到現代,那就是公安局長,要么是主管治安的副縣長了啊。但八姐夫如今跟著太子,皇帝陛下、林大相公他不但都見過,還說過話呢,他哪兒還看得上一個縣公安局長呢?
焦老夫人笑了笑,這事吧,她總不能直接說,這是因為五皇子不得寵吧?當年五皇妃是進宮選秀的秀女,被魏廢后選給了五皇子做妻子。魏廢后對五皇子能有盡心?五皇妃除了一個長相好,其余性情,家世什么的,一樣也拿不出手。
焦老夫人微笑不語,八姐夫也沒干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事,他扭頭跟林得意說:“殿下還記得嗎?五皇妃在太廟的時候,找過二娘和十全的麻煩,我還以為她是哪個世家貴女呢,原來只是一個縣尉的女兒。”
這個五皇妃是仗著什么,在他們二娘和小舅子的跟前,趾高氣昂的啊?
八姐夫不說,林得意還想不起這事來,當即林得意就撇一下嘴,說了句:“李悠應該已經就藩去了。”
直呼姓名啊,焦老夫人想,太子殿下對他的兄弟,可真夠冷淡的啊。
八姐夫問:“已經就藩了?五皇子殿下的藩地在哪里啊?”
林得意:“不知道,
我可以寫信問問。”
八姐夫一拍腦門,“殿下啊,您是該寫信給圣上和大相公了,咱們這都出來多少天了?”
林得意:“川連有寫信回去。”
八姐夫:“川連寫信那是匯報啊,殿下您的親筆信可是家信啊,這能一樣嗎?”
知道林得意有時候不通人情,所以八姐夫耐著性子跟林得意說:“圣上,大相公還有公主殿下肯定都想你了,你就不想他們嗎?”
林得意沒說話,但看八姐夫的目光躲閃了一下。
八姐夫:“……”
天老爺啊,你還真沒想過啊?
“回去就寫,”八姐夫跟林得意說:“我也寫,我家里一封,淵聲巷一封。”
林得意就也看了八姐夫一眼,你還說我?你不也沒想起來,要往家里寫封信嗎?
“啊算了,等謝伯父回來后,我再寫信吧,”八姐夫想了想后,又改了主意,說:“那時候也有太子妃娘娘的消息了,我正好寫信回去報喜。”
被八姐夫這么一說,問題就又回到原點了,兵船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他們現在還是逆風嗎?”林得意問。
八姐夫端舉著他的釣魚桿,說:“不知道啊,咱們這邊風平浪靜的,你看這些鳥,多悠閑自在啊。”
“喵!”八姐夫說風平浪靜的時候,謝九歡從桌上滾到了地板上,船
身晃動地幅度太大,謝九歡一路骨碌碌地,從船艙南頭滾到了北頭。
“小九兒,”謝長安想從坐椅上站起來,可他剛一動彈,原本往右傾斜的船身猛地往左一歪,謝長安就跌倒在了地板上。
謝九歡不暈船,但今天她卻是受不住了,舌頭都吐在了外面,胖貓奄奄一息了。世界在眼前顛倒旋轉,胖貓暈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謝長安也暈船了,但他表現得比謝九歡好點,他沒生出想死的心來。謝長安愣是爬到了謝九歡的身旁,將身體又往南邊出溜的胖貓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