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也有些愕然,此刻黑魚智者的嘴巴一圈,扎了至少十根鋼刺,毒素侵入,致使嘴巴腫得是尋常黑魚的倍大,宛若一圈巨大的海茄子繞在了嘴上。
“徒,嗚嗚嗚”
黑魚智者并未化成人形,他剛一開口,便有數根鋼刺從其身上拔出,并繞著圈扎在了他的嘴唇上。
張良頓時懂了,黑魚智者這是將一只海膽吃進了嘴里。而這些鐵球海膽身上的鋼刺,會被本體引動,所以黑魚智者一張嘴,鐵球海膽便會趁機控制鋼刺回歸本體,自然也就扎在了黑魚智者的嘴巴上。
“師父,你別說話。”
張良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活捉一只鐵球海膽的難度這么大,早知道他就算了。
黑魚智者歪著頭,看著張良,似乎想讓張良想辦法。
張良當即喝道“所有人,給我拔刺,拔下來之后,立刻帶著這些刺退出十里之外。”
眾人聞言,立刻開始拔刺。
張良看見,除了嘴巴一圈的鋼刺,其實黑魚智者身上倒是沒太多傷痕,那些鋼刺,多半只是扎在魚皮縫隙上,并不能深入。
片刻后,當黑魚智者渾身鋼刺都被拔下,所有人聽令帶著鋼刺離開,張良這才道“師父,可以張嘴了。”
張良不相信這一階上品鐵球海膽,對身上的鋼刺感應能有十里范圍,估計能有千米就算不錯了。
果然,這一次,那些鋼針并沒能飛回來。
“噗噗”
只見,黑魚智者張嘴,連續吐了好幾口,才將那一只直徑長達近三米巨大鐵球海膽給吐出來。
黑魚智者同時還噴出來一口血霧,張良見狀不禁連忙唏噓道“師父,您辛苦了。早知如此,我斷然不能讓師父你去冒險。”
“咕嚕嚕”
黑魚智者似乎還想說話,但張良看見他舌頭都腫得老大,看樣子是說不出來了。
張良唏噓“師父,此毒竟如此霸道么,連您也能毒成這樣”
下一刻,張良腦海中竟出現一道聲音“毒倒是沒那么強烈,只不過都扎在了為師的薄弱之處,若非為師要抓個活的,這區區鐵球海膽豈能傷及為師徒兒放心,為師沒事,只要休息十天半月即可。”
“傳音”
張良訝異,果然下一個聲音再起“此乃筑基強者特有的傳音入秘,待徒兒你筑基之后,自然就會了。徒兒,你試試看能夠駕馭這鐵球海膽。”
張良當即沒再耽擱,黑魚部的御獸法,主要是血御之法,在損耗少許精血的情況下,承載住被御者的精神抗性,如此便能成功。
而精神力這東西,和靈智有一定關系,但又不僅僅只關乎靈智。
不過,張良自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肯定不會輸給一個靶子鐵球海膽。
果然,只用了不過片刻工夫,張良便感受到有一種莫名力量,沖得自己腦袋有點發脹,但也就僅僅迷糊了數息時間,一股奇怪的精神感應,便出現在張良與那鐵球海膽之間。
張良感覺到了那鐵球海膽的意識,對方似乎很空虛。
是的,就是空虛,不是空虛寂寞的空虛,而是身上的刺全沒了的空虛。有一種孤零零的,任人魚肉的恐懼感。
張良試圖控制這鐵球海膽移動,隨即便看那鐵球海膽往前挪了一下下,速度很慢,比蝸牛不遑多讓。
“嗯,果然是靶子。”
只見,張良單手抓起這鐵球海膽身上的一根斷刺,并暴喝一聲,一下子將這鐵球海膽給舉了起來。
那時,張良只覺得自己舉起了重達千斤的鐵球,心道這家伙要是掄起來砸人,一球下去,練氣期能有幾人能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