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按理說,虛空茶樹都在這了,大家應該都在采茶才是,可茶山上的人,說實話,寥寥無幾,只有十幾個人,地處最高的一個,是在第五層茶叢之間。
張良正覺得意外,就看見升上來的這處平臺的正前方,有一排排的像是讀書用的案桌。每一張案桌前,都坐著一個人,且正在書寫著什么。
只是,這些人中,天雷宗的人數少得可憐,竟然只有寥寥兩人。
便在這時,不少人看向張良這邊。
只聽有人道“你們天雷宗這些人還不死心么前前后后來了一批人,連一個二階上品制符師都沒有,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來。”
其中一個天雷宗筑基道“吳越師兄,你不是主修陣法么,你怎么來了”
張良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冒充這人名為吳越。
張良聽得云里霧里,雖然不明白這和二階上品之制符師有什么關系,但多半應該是和采摘虛空茶葉有關。
只聽他道“有些事,我沒展現過,但不代表我不會。”
“摘取虛空茶葉很艱難”
卻聽一水云觀修士吐槽“那當然想要采摘虛空茶葉,便要寫上古銘文,寫一遍幾乎要用半日光景,就這才只能隨機采摘一次虛空茶葉,如果閣下不是二階上品制符師,已經可以離開了,不用在此浪費時間”
張良眉頭微挑,他現在冒充天雷宗的人,自然要用天雷宗弟子的語氣去說話。
只聽他冷哼一聲“行不行,試試才知道。這邊或許慢,但是能采到茶葉。可知菩提樹那邊可遠沒此地這么和平,菩提果就那么多,想要的人卻比比皆是,根本不夠分。”
“都給我閉嘴,沒看見白葵師妹正在書寫銘文么,別吵到她。”
頓時,就見那幾個本來想勸張良知難而退的水云觀弟子,立刻閉嘴。
“嗯”
張良順著眾人目光看去,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坐在最前排,身體端坐,全神貫注地書寫著那所謂銘文。自己依稀能從其露出的些許側顏,判斷出此女應是個美人。
“白葵沒聽過。”
事實上,張良連自家靈仙宮的天驕,都不知道幾個,何況水云觀和天雷宗的
見沒人再跟自己說話,張良便隨便找了張案桌,直接坐了下來。桌上的東西一目了然,一支筆,無紙無墨,桌面上印刻著一些上古銘文以及一條規則,而張良需要做的,就是抄錄這些銘文。
至于那句規則,甚是霸氣“此乃悟道清靜之地,不得以任何方式進行破壞,違者抹殺”。
對抄錄銘文這種事,張良其實還算擅長,畢竟同樣的事情,他一直在重復,重復了好幾十年。只不過之前寫的是黑魚陣圖和黑烏陣圖,這次換成了一批新的銘文而已。
張良正尋摸著起筆,忽然間聽到一片驚呼之聲,隨即有青光一閃,待他抬頭看去,卻見那被稱為白葵的女子身上光暈一閃,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張良連忙抬頭看去,待他仔細一瞧,赫然看見那名為白葵的女子,竟然直接出現在了第八層茶樹。
“嘶第八層,白葵師妹竟然去到了第八層茶樹。”
“果然不愧是天生符師,在靈符一道,絕頂非凡。幾乎每天都能躍升一層。若再給白葵師妹一點時間,以后可能登頂那第九層。”
“能得八品虛空茶葉,白葵師妹此行已是不虛,就是不知道白葵師妹在百息內能采摘多少。”
張良聞言,心說這還有采摘時間限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