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模模糊糊中,張良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正前方,數米之外,一個身披甲胄的男人,孤獨地站在城墻之上。等他再環顧四周,卻見這座城樓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滿目瘡痍,血染滿地。
張良豁然驚醒。
這些景象,有些模糊,有些虛幻,仿佛如夢泡影,但張良知道,這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身披甲胄的男人似有所擦,回過頭來,看向張良的方向,過了數息后才緩緩開口:“帝尊大人,是你歸來了嗎?”
張良先是心驚,此人竟有看穿時光的力量,竟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他問的問題,自己要怎么回答?
然而,那身披甲胄的男人卻是微微一嘆,似是自嘲一笑:“當初您說,三日便歸,這何止三日啊!我知道,就算真的是您,應也是轉世后的您了。您留給我的那條路,請恕屬下愚笨,我終究是走不過去。帝尊大人,千山累了,我已經忘了在這里守了多久,一萬年,十萬年,還是百萬年,或許是千萬年,我想,休息了。”
“好。”
張良心頭震撼,一個人,守一城,千百萬年,守到僅剩自己一個人,竟還在守。
試想那潮水般的大軍,張良自覺頭皮發麻,自己守三天守住了嗎?他不知道啊!自己斬出的輪回還在嗎?
不過,此刻面對這男人的,張良覺得自己至少此時此刻,不該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似乎應該說點什么,于是下意識地便說了聲“好”字。
卻見,那男人臉上露出了解脫般的笑容,而后他的身體便化作了點點星光,消散成了虛無。
“嗡~”
時光潮水退去,張良豁然回神,他不知道那帝尊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帝尊給這位名為千山的將領留下了什么路,以他這般恐怖的實力竟然走不過去。
但是,此刻張良來不及想那么多,因為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他下意識地取出了那枚防御地圖令牌,卻見那令牌上的文字似乎發生了變化。
只見,令牌一面寫著“將”字,一面寫著“令”字。
張良只是看了眼那“將”字,便覺有一種無形力量,突然映照于自己的識海。
他本能地抬起了頭,他看見了一顆小樹苗。
那小樹苗青蔥翠綠,不知以何為養分,正在茁壯生長。
不過片刻,那樹苗便已長成一株三尺小樹,小樹上生出了六根枝丫,枝丫往外延展,有葉生出,葉落而生花,最終花生六朵而停。
“這是,道花?”
“等等,不對啊!我見那葉飄然的道花,明明只有一朵,也挺大。為何我是生出了一棵樹來?”
張良猜測,難道六朵道花,對應了自己所修之大道?之所以生出小樹來,他雖不解,但也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的說法。
但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自己此前還對道花,道種什么的,一無所未知。結果就莫名闖了個迷宮,莫名守了座城,莫名就生出了一棵道樹來,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情嗎?
“嗡隆~”
事實上,天底下的確沒有這種好事,因為也在此刻,張良身下的城墻,竟變得虛幻起來,突兀之間,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虛空之上,一枚綻放著光暈的珠子就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腦海中,有一條張良難以置信的訊息浮現。
“上古帝宮,如帝宮者,皆為一方世界,能承一方世界之職責,可為帝宮之主。成為了帝宮主人,便需承擔相信的職責,你將代替某些存在,繼續完成一些未完成之事,否則必遭反噬。”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