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這么硬?!”
熟悉的震麻感不僅讓隊長手麻,更讓他心麻。
大山羊重甲——大山羊因為某位騎士而聞名──粗壯、強大、絕不畏縮的忒拉格斯。
據說他是戰斗者的沉默戰友。
“想換血?你也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鋼鐵覆蓋之下的余燼抬頭看了看隊長走形的動作,然后就一連在他大腿上船戳了好幾個針眼兒。
和余燼不同,隊長只穿薄薄一層戰斗服,而且還是為了方便行動忽視防護的那種。
所以在余燼的進攻下,隊長不出意料地流血了。
“嘶……”
隊長一邊倒吸涼氣,一邊暗暗心驚。他舍棄防護可不是什么自大,而是他所能找到的防護,都不及自己肉體的十分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外在盔甲之類的,自然沒有必要了。
而能如此輕松破了自己的防,刺劍的克制因素自然是一部分,余燼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是個不能小覷的對手啊。】
隊長起身,小小的針刺傷對他而言壓根無足輕重……嗎?
隊長驚愕地低頭望去,只見大腿處的傷口在止不住地流血。不僅如此,原本不過針眼大的傷口竟然在不斷擴大,就像是有無形的力量撕扯那般。
可這還不算完,大腿上的傷口不僅僅是流血不止而已,還有其他詭異的力量從傷口處蔓延了進來。
蟻刺細劍——大螞蟻的刺化成劍身的刺劍。猩紅腐敗的毒液不停滴落。
猩紅腐敗是失落的古老神話。日蔭城的瑪雷瑪雷,暗地里是猩紅腐敗的信徒──有一天,他遇見了只屬于他的女神。
瑪雷瑪雷何許人也?瑪蓮尼亞的舔狗(劃掉),瑪雷瑪雷是日蔭城的城主,日蔭城是什么地方?是黃金王朝的處刑地。
一切有違黃金律法,有違黃金王朝的所謂“罪人”,都會被押送至此處刑。
正所謂停滯帶來腐敗,而日蔭城就是維持這份“停滯”最血腥的環節。
所以日蔭城的大地之下涌出了無盡的毒,在毒的中央,日蔭城的城主卻暗自投向了猩紅腐敗。
蟻刺細劍,就是余燼從他手上搶過來的。這是寄宿了猩紅腐敗之毒的刺劍。
而為了發揮這把刺劍的優勢,余燼還給這玩意兒進行了血質變,順帶提一嘴,戰灰是毒霧。
所以這把小小的蟻刺細劍,可是有著猩紅腐敗、劇毒、流血三種異常效果。
“忘了給你說,這把刺劍可是有劇毒的哦。”余燼將蟻刺細劍舉到臉龐,眉飛色舞地向隊長介紹道。
如果不是上面滴落著猩紅的液體,很難讓人不懷疑余燼會不會舔一舔劍身。
“嗬……,卑鄙……”
“別瞎說,我可是使出真本事和你戰斗的。”余燼不服地辯解道。
不得不說隊長的實力還是很強的,把大盾錘得那叫一個響。如果不是指紋石盾先被癲火叁指攢捏而不碎,又隨余燼征戰四方,他還真怕會被隊長敲壞。
余燼心里所想的隊長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的隊長仍舊保持這站立的姿態,不過看起來卻不像之前那般挺拔,而是有些搖晃。
“呼……”
猩紅腐敗與劇毒涌入隊長體內大肆破壞著,但隊長的肉體歷經千錘百煉,豈會如此簡單就會被毒素打垮?
毒與免疫系統在進行著異常無休止的戰爭,表現在外面,那就是隊長他……發燒了。
“咳咳咳……”
伴著頭昏腦漲,隊長劇烈咳嗽著,可喉嚨中的濃痰像是長了觸手,死死卡在氣管處紋絲不動。
“你對他做了什么?”
大慈樹王從土地鉆出一個腦袋,她見隊長又咳嗽又流汗的樣子,忍不住產生了一種錯覺。
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可隊長這種實力的人,什么疾病能把他打倒?
“沒什么?只是把這東西刺進他的大腿里去而已!”余燼將滴著猩紅腐敗之毒的蟻刺細劍在大慈樹王面前比劃幾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