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來到院子里。
他看到焦景花氣勢洶洶地帶著兩個婦女站在院門口。
兩個婦女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
朵朵嚇得抱著謝奶奶的腿躲在她身后。
謝奶奶堵在門口不讓她們進來。
她氣憤地說“你們空口白牙的不要瞎說,易飛是易遙兒童福利院的孩子,馮神醫的弟子,怎么可能去偷。”
謝奶奶一直奇怪,易飛是跟誰學的修電器。
沒聽說易院長有會修電器的親戚。
她家親戚不應該都是醫生嗎
謝奶奶從來沒想過東西是易飛偷來的。
這孩子什么樣,她了解。
焦景花哼了一聲,“馮神醫的弟子就不能偷了不是偷的,彩電、冰箱哪來的。”
跟著焦景花的兩個婦女聽易飛是馮神醫的弟子,臉色緩和了許多。
易飛認出這兩個女人是龍山街道辦事處的。
她們經常在機械廠家屬區出沒。
協調下鄰里關系,督促一下打掃衛生。
反正什么都管,什么都管不好。
年輕一點女人叫廖春梅,年紀大點的叫張春平。
龍山街道辦事處有名的“二春”。
街道辦事處院里的廣告欄上有她們的名字。
謝奶奶怒道“剛才不都說了,是從收購站收的,我們窮人難道買個舊電器都不能買嗎”
廖春梅說“謝嬸子,您息怒。現在說什么都沒用,焦大姐說是偷的,已經報了警,等警務所的人來了,就水落石出了。”
謝奶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焦景花說不出話來。
她說偷的就報警,平白敗壞易飛的名聲。
易飛走上前,扶住謝奶奶。
“謝奶奶,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街道辦事處的領導說的對,等警務所的人來了就水落石出了。”
報警就報警吧。
他能說清楚。
易飛轉向焦景花,“你記好了,證明不是我偷的,我就告你誣告。”
這女人怎么想的。
她認為別人買不起就是偷的。
她認為是偷的,就得報警。
地球還得圍著她轉了
還好,她老公只是機械廠副廠長。
要是臨東市副府長,臨東幾百萬人還咋活
焦景花嗤笑一聲,“不是你偷的,誰家會把這么新的冰箱、彩電賣給收購站。告我誣告啥叫誣告就算不是你偷的,我也是本著咱們家屬區治安著想,你又不是機械廠的家屬,老往這跑干什么我看你就沒安好心。”
還誣告,從來沒聽說過。
謝奶奶說道“他是陳一凡的徒弟,怎么就不能來了。”
機械廠家屬區住著幾千號人,很多不是機械廠的都住這里。
易飛怎么就不安好心。
沒安好心的是她焦景花吧。
焦景花恨恨地說“陳一凡也不是什么好鳥。”
她最恨的就是陳一凡,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她兒子耳光。
以后,她兒子還怎么出門。
被謝楠打幾次就夠丟人的了。
謝楠怎么打,都是小孩打架,陳一凡打就不行。
說她兒子調戲女工。
一個巴掌拍不響。
那女工也不是好東西。
說不定是那女工勾引兒子的。
易飛聽焦景花說師父不是什么好鳥。
他的臉就沉了下來。
她說自己是小偷沒關系,說自己師父就不行。
師父孤身深入敵后探查敵情,一人面對數十敵人,爬了幾十里山路才把情報送出去。
受了傷沒能及時救治,左腿幾乎廢了。
要不是馮爺爺,現在還是個瘸子。
他正要出言反擊。
廖春梅說“焦景花,請慎言,陳一凡科長是戰斗英雄,是臨東市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