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軍輝擔心地看著他,“易飛,你行嗎別疙瘩沒治好,你再給我治成麻子”
他倒沒有想過,易飛怎么會針灸這個問題。
“沒問題,你又不是我第一個病人。”
易飛安慰他。
但他沒有說,汪軍輝是他的第二個病人。
汪軍輝躺到治療床上。
他看著易飛手中一拃多長的銀針,又坐了起來。
易飛看著他不說話。
汪軍輝又躺回到床上,干脆閉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管他呢。
易飛不能坑自己,他是個老實人。
要是謝楠,那是說啥也不同意的。
易飛也不多說,迅速地扎起針來。
大約二十分鐘。
他停了下來。
“爺爺,要是我們來不及來這里,我在學校可以給他扎嗎”
汪軍輝得扎一次。
上學了,跑到診所很麻煩。
這個小針灸,他閉著眼就能扎。
“不行,沒有我在場的情況下,你不能給任何人針灸。”
馮青山卻一口拒絕。
易飛水平再高,但沒有行醫證,出了事就是大事。
他一直說自己不想當醫生,這是扎上癮了。
要是這樣,那倒是件好事。
汪軍輝坐起來,“易飛,合著你在我臉上練手呢。”
“你賺大了,你不但不用付針灸的錢,連藥膏錢都不用付,給我練一下手怎么了,又扎不壞你。”
易飛把銀針收起來。
練手,練個屁啊,這么簡單的針灸,練也沒啥用。
“這倒也是。”
汪軍輝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他也不信這小細針扎幾下還能真的扎壞他。
易飛拿一個棉簽,仔細地給他臉上抹了藥膏。
馮青山在旁邊說“治療期間,不吃油膩東西,不吃辛辣東西,多吃點蔬菜和水果。”
“爺爺,多久能治好”
“一周吧,到周日的時候,你再來扎一次就差不多了。”
汪軍輝開心地從床上跳下來,“爺爺,只要你能治好我,我就是您的走狗,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馮青山咧咧嘴,“又不是絕癥,你至于嗎”
江軍輝說道“爺爺,您是不知道,這兩年大家背后都叫我癩蛤蟆,就我們班關瑩瑩,也不管人多人少,見面都喊我癩蛤蟆。您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毛毛和易小燕可不是關瑩瑩。
她們很客氣地叫汪軍輝汪哥哥。
他高興得跑了一站地去了一個小商店給買了一大包糖果、點心。
看看天色不早了。
兩人離開青山診所,回機械廠家屬區。
路上,汪軍輝不停想摸他的臉,都被易飛用手打了回去,“爺爺不是說了,不能撓,你真想變成麻子不成”
“真的很癢”
“你又不是小孩,這點都忍不住真成了麻子,癩蛤蟆這稱號得跟你一輩子。”
“干脆,你把我的手捆上得了。”
和汪軍輝打了幾次交道,易飛覺得其實他還不錯。
沒心計,有什么說什么,而且特別講義氣。
就因為余老師讓他當了體育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