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女兒。
女兒自己都不回家。
趙麗麗小聲嘀咕,“我就是個多余的。”
趙媽媽聞聲從屋里出來,“哎呀,芳芳和鈴鈴啊。”
她跑上去和余春芳、童春鈴寒暄。
唯獨不理一旁的趙麗麗。
趙麗麗非常不滿,“媽,你難道沒看見你閨女也回來了嗎?”
趙媽媽瞟她一眼,“我有閨女嗎?我咋不記得我還有個閨女?”
自從她住到易飛家里。
基本就不回家了。
過完年都快十天了,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趙強直說道:“她又不是在外面玩,她和易飛去西陽和余家嶺有正事。”
他知道麗飛公司在西陽和余家嶺要有大動作。
他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自然正事重要。
趙強直覺得女兒的變化還是可喜的。
以前就知道睡覺、看書、彈琴。
現在,終天跟著易飛做些正兒八經的事了。
趙麗麗抱住爸爸的肩頭,得意地說:“還是爸爸好,我一點都不喜歡媽媽了。”
“誰稀罕你喜歡。”
趙媽媽問道:“易飛呢,他怎么沒來?”
這倆人形影不離的,女兒回來了,怎么沒看到易飛的影子。
“媽,易飛和小哥晚上陪人吃飯,沒時間回來。”
余春芳說道:“麗麗和易飛從余家嶺回來時,帶了一些老鄉們養的雞、鴨,從小靖湖抓的甲魚,還有一塊野豬肉。我去做了,媽,你打電話讓大哥、大嫂和彤彤過來吃飯。”
“野豬肉?”
趙媽媽翻看下余春芳和童春鈴手里的袋子,“哪來的這東西?”
趙麗麗漫不經心地說:“還能哪來的,易飛打死的唄。”
“啥,易飛打死的?”
趙媽媽便去打趙麗麗,“你凈領著他瞎胡跑,萬一出了啥事,看你怎么辦。”
她從小生活在山里。
是知道野豬的。
那東西可不好打。
易飛從上生活在城里,真是初生牛犢不怕死,居然去招惹那東西。
“這也怪我啊。”
趙麗麗擋住媽媽的手,“我們去溫泉山谷考察,誰知道會遇上這玩意,要不是易飛以命相搏,我都回不來了。”
“以命相搏!”
趙媽媽說道:“易飛也不是貓,他也只有一條命。”
余春芳拉住趙媽媽,“媽,我們進屋說吧,鈴子還在呢。”
進到客廳,眾人坐下。
趙強直問道:“麗麗,你是說你們和野豬倉促相遇,不是拿槍去打的?”
他知道,農村都有打兔子的獵槍。
還以為是易飛和村民拿槍去打的。
“不是。”
趙麗麗說道:“我們從那個山谷返回時,在一個小樹林遇到了那個大家伙。”
她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
趙強直聽完趙麗麗的講述,久久不語。
幾十米的距離。
對一頭發狂的野豬,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在這幾秒鐘。
易飛甚至還叮囑麗麗,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要從樹上下來。
他那時候也想到自己可能不能生還了吧。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從樹上跳下。
悍然和野豬展開搏斗。
他當時又想的什么。
半年前,他以命換命救下麗麗。
半年后,他再次以生命為賭注,保護麗麗不受傷害。
趙強直想起當年的戰友。
他們冒著槍林彈雨前仆后繼的沖鋒。
他想起老團長。
危急關頭撲在他身上,用血肉之軀擋住飛濺的彈片。
趙強直嘆了口氣,“趙家欠易飛的太多了。”
童春鈴也非常震撼。
她也是第一次聽趙麗麗講當時的情況。
遠遠比她聽到的慘烈的多。
難怪李文朝經常說,小易總英勇無畏,有情有義,就是給他當司機,也是平生所愿。
難怪孫普輝聽說小易總出了意外時,淚流滿面。
難怪方凡對小易總敬若神明。
她看到眼趙麗麗。
她才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