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下午去了福利院。
她覺得易飛和麗麗的事,別的人可以不告訴,一定得告訴易遙。
瞞誰也不能瞞著她。
對,還有馮神醫。
他們把易飛養大,算是易飛的家長。
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跟對方家長說。
易飛肯定沒有告訴易遙和馮神醫。
她得先去打聲招呼。
這是最基本的禮節。
如果趙麗麗知道這事。
她一定會問,媽,你確定你不是去顯擺?
趙媽媽特意換了身新衣服。
這也算雙方家長見面。
當然要隆重一點。
她本來還想拿兩箱酒,可試了試重量還是放棄了。
盡管秋城多次說過。
她有事出去,可以打電話給他,他來安排車。
趙媽媽不想麻煩別人。
她又不是不會坐公交車。
趙媽媽拿了幾封糕點就出了門。
她到福利院的時候。
陳悅正領著幾個人在新建的教室參觀。
教室建在福利院的東南角。
一個獨立的院子。
一排寬敞明亮的教室。
旁邊的廂房是老師的辦公室。
院里還擺放了一些健身、游戲的器材。
參觀的人是麗飛公司聘請的幾位老師。
麗飛福利學校再過幾天就開學了。
學生除了福利院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孩子,還有刑思妍。
麗飛沒有宣傳這所學校。
暫時也不準備對外開放。
刑思妍是個特例。
聘請的幾位老師主要教導這些孩子獨立生活能力,文化課倒是其次。
馮青山認為易飛是瞎搞。
有些孩子不是有人教就可以獨立生活了。
充其量是給他們找些比較專業的保姆。
就像以前的姜小軍。
他認為他只有五歲,你怎么教也別指望一個五歲的孩子獨立生活。
馮青山也沒多說什么。
就當雇幾個人看著這些孩子。
易飛現在不缺錢。
陳悅看到趙媽媽,問道:“阿姨,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趙媽媽神秘地說:“我找大嫂有事,她不在嗎?”
陳悅說道:“易院長在東園,我領您去。”
“你忙你的。”
趙媽媽擺擺手,“我又不是不識路,不用領我。”
陳悅看著趙媽媽向東園走去,心中有點奇怪,趙媽媽平時挺爽利的一個人,怎么今天扭扭捏捏、神神秘秘的。
趙媽媽平時并不經常來福利院。
她說看到院里的孩子,就想起她小時候孤單地守著兩畝瓜園。
心里難受。
陳悅也不在意,趙媽媽肯定找易院長有事。
她對幾位老師說:“過了元宵節我們的學校就開學了,福利院提供食宿,孩子們比較特殊,你們一定要有耐心。”
幾位老師全部是各個學校退休的教師。
小易總要求找的有教特殊孩子經驗的老師,一時半會也找不來。
也就省城找來的譚華英老師曾在省城一個特殊福利院呆過兩年。
也算有經驗吧。
就算是普通老師,也不會從學校跑到這來。
老師是鐵飯碗。
開再高的工資,也沒人敢辭職。
只能先找些退休的老師。
聽說教的孩子都是學校不收的。
要不是每月四百塊錢的工資。
就是退休的也不愿意來。
誰都怕萬一孩子出了啥事,負不起這個責任。
易遙兒童福利院可不是一般地方。
趙秋城是實際控制人。
易飛正是出自這個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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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遙正在東園翻地。
以前這活都是易飛做。
現在,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影,易遙只有自己動手。
她是大家閨秀。
平時很少干這種粗活。
沒辦法。
再過一段時間,有些花要種了。
福利院幾個大孩子要幫忙。
卻被易遙拒絕了。
除了易飛,她很少讓別的孩子幫她私人的忙。
不是不喜歡這些孩子。
也不是不放心他們。
只是多少年的習慣罷了。
易遙聽到腳步聲,扭臉看去,卻是嚴小妙拎著幾封點心來了。
“你怎么這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