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包房。
張琳坐在一張椅子上。
馮青山正給她把脈。
他臉色鐵青。
張琳手背上,露出的胳膊上到處是針孔和燙傷。
什么人才能下如此毒手。
馮青山雖然性情冷淡。
對這種連女人都能下毒手的人也是憤恨不已。
尤其這女人是謝海峰的妻子,謝楠的媽媽。
謝楠抱著那個男孩坐在張琳的旁邊。
張琳雖然腦子清醒了,可是心理上的陰影如何能短時間消除?
她只讓謝楠和謝奶奶抱著那孩子。
別人誰都不讓抱。
生怕別人搶走了她的孩子。
八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對謝楠有著愧疚。
有了這個孩子后。
無論她是混亂還是清醒,都把所有愛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
似乎回到了謝楠的小時候。
朵朵正拿著一塊糖果小心的放在男孩嘴邊。
小男孩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下,臉上便現出滿足的笑容。
謝楠輕聲說:“小師妹,他都半歲多了,可是吃糖的。”
朵朵卻堅決的搖搖頭,“不行,會卡著弟弟。”
屋里大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對張琳這個不幸的女人遭遇都很氣憤。
趙強直看到易飛和趙秋城進來,生氣地說:“你們兩個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整理下,配合警務署把事情查個清楚,太不像話了。”
無論如何得把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國法難容。
“爺爺,你先別生氣。”
易飛說道:“賈老六及其同伙已經落網,目前關押在東郊一個警務所,正在調查,我懷疑賈老六他們還有其它犯罪行為,這次說啥也得查清楚,但我也有一個請求,關于張阿姨這事,相關部門要低調處理,張阿姨以后還要在臨東生活。”
趙強直點點頭,“我會向相關部門反映的,盡量不影響小張以后的生活。”
謝海峰是一級戰斗英雄。
無論如何,得為張琳討回公道。
易飛說有說祁文杰和沙虎。
祁文杰還不知道在哪呢,指望警務署抓到他。
估計沒有這一天。
沙虎怎么辦?
如果這么簡單的話,易飛還犯什么愁。
趙強直不說話了。
易飛的話有道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鬧得滿城風雨。
不但謝奶奶、謝楠、張琳抬不起頭。
也玷污了謝海峰的名譽。
張琳抬起頭艱難地說:“不用管我,我做了丟人的事,本就沒什么臉面了,只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我什么都能承受。”
她這么說,大家反而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易飛說道:“張阿姨,你就放心吧,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馮青山說道:“李文朝,你拉我回診所,我去配點藥,這些燙傷很難把痕跡完全除掉,只能盡量讓看起來不明顯。”
他配的去傷疤的藥是不錯,可是燒傷最難處理。
十有八九會留下疤痕。
易飛說道:“爺爺,我去吧。”
他也知道那些藥膏的配法,也知道張琳現在要吃什么藥。
馮青山沒好氣地說:“你知道東西在哪?非得把我那翻得亂七八糟才好受?”
易飛啞然。
馮爺爺好像很暴躁啊。
他的意思是他開車拉馮爺爺。
不是他一個人去診所。
李文朝趕緊站起來,“我和馮神醫去吧,小易總在這陪著大家。”
易飛跟著兩人出去,“爺爺,張阿姨的精神狀態怎么樣?”
這會看起來倒是可以。
和正常人差別不大。
“你也是醫生,醫術不比我差,你問我?”
馮青山站住腳步,“她是受到太大的刺激,精神錯亂,如果以后生活平穩的話,很容易康復,不過,易飛,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名譽能當飯吃?”
易飛算是知道馮爺爺發哪門子火了。
他以為易飛和趙秋城要算了。
易飛也是無奈。
馮爺爺,你哪只耳朵聽出來我要算了的意思?
我都說了,賈老六肯定有其它犯罪行為。
就是想他死在監獄啊。
祁文杰和沙虎只是當著眾人不方便說。
他都準備孤身一人殺入港城了。
“放心吧,爺爺。”
易飛低聲說:“他們一個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