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聊了會天。
都是趙麗麗在講這次去深市的見聞。
她雖然讀書多,可以說博古通今。
但現實卻是幾乎沒有出過東江省。
這次也算長了見識。
趙秋城說道:“我來到后,給叔叔打了電話,說好去他家吃飯的,既然你們回來了,就一起去吧。”
叔叔一直很關心易飛,給他打電話十有八九是問易飛情況。
剛才還問易飛在干什么呢。
聽說去了深市。
特意叮囑自己,如果能聯系上他,等他回來時去趟他家。
也沒啥事,就是想找易飛聊聊。
易飛沒有拒絕。
趙副總督和成副署長一直都沒把他當外人。
趙麗麗把帶的補品準備了兩份,“讓叔叔帶給蘇總督一份,蘇越還在云州奔波呢。”
這次去深市,也沒有去看他。
出了門。
趙秋城開車,他感嘆道:“這好車就是不一樣。”
和這輛車相比,他覺得他那輛皇冠就是個渣。
易飛說道:“那以后趙總用就是,我和姑姑反正也不怎么出門,平時也不用。”
“你可拉倒吧。”
趙秋城說道:“我和你不一樣,現在都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呢,再開這么好的車,說不定就有人到省監察廳舉報我。”
易飛知道這是實情。
有的人明知道舉報也沒用,就是看你過得好,心里不舒服,想惡心你。
到了省府家屬院門口,正好碰到下班回家的成文芳。
盡管單位給成文芳配了車。
可她堅持騎自行車上下班。
省科學署離省府家屬院并不無,也就一公里左右。
趙秋城把車停下來。
他打開窗戶喊了兩聲,成文芳才發現是他們。
她推著車來到車前,“啥時候換車了,怎么掛港城的牌子?”
成文芳想告訴趙秋城要低調些。
就算有錢,也沒必要換這么好的車。
趙麗麗說道:“嬸,這不是小哥的車,是我的車。”
“你的車?”
成文芳已經知道易飛和麗麗去深市看他媽媽了。
估計這車是易飛的媽媽送的,所以才掛港城的牌子。
過年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易飛媽媽的身份。
能隨手拿出一千萬的人,送輛好車很正常。
“奶奶,你坐車,我把你的車騎回去。”
易飛從車上下來,接過成文芳的自行車。
成文芳也沒推讓,“你怎么還叫我奶奶?你媽媽都打電話跟我們說了,易飛,你得改口。”
易飛愣了下。
隨即明白成文芳說的媽媽是趙奶奶。
他摸了摸腦袋,嬸嬸終于還是沒有叫出口。
“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公開,說好的暫時不改口。”
趙麗麗看易飛窘迫的樣子,忙給他解圍。
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叫嬸嬸叫奶奶都是一個稱呼,愣是叫不出口。
“那也不行。”
成文芳卻很固執,“公開不公開也不能亂叫,再說,有什么可保密的,又不是讓你們明天就結婚,早點定下來有什么關系?過去還有娃娃親呢。”
易飛和麗麗能在一起,是最好的結果。
易飛雖然小點。
也沒什么可保密的,國家婚姻法規定了結婚年齡,又沒規定談戀愛年齡。
余春芳也跟著附和,“就是,易飛,麗麗都改口了,你也得改口。”
她和成文芳的想法一樣。
易飛只有和麗麗定了下來,甚至只有結了婚,才讓人放心。
易飛人品沒得說。
可這種事不好說啊。
易飛笑笑,也不多說,騎上自行車向趙副總督家的方向去了。
是應該改口了。
姑姑都叫媽了。
如果自己不改口,說不定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