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說道:“洪老板,這不太合適吧。”
他就沒準備還洪文錢,本金也不會還他。
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做事這么果斷。
那可是一萬四千塊錢。
說不多,可也不少。
正常上班的話,得掙個十年八年。
洪水既然這么明事理,客氣話還是要說上一句的。
洪文擺擺手,“小易總,有啥不合適的,您是大人物,別和我這小人物一般見識,您的兄弟還不是我的兄弟,我小本買賣,大錢沒有,萬兒八千的還是不缺的。”
易飛來了,可沒說還錢,只是說轉到他名下。
等利滾利滾到一千萬再去找他。
自己敢去找他嗎?
那時候,恐怕他不會安安穩穩的坐著喝茶了。
就算易飛不把他送進警務署,也會砸了他的茶樓,把他扔進云臨河里。
既然事情解決了。
易飛準備告辭,和這流氓人渣沒啥好聊的。
這種人,早晚得進去。
他比錢龍還可恨。
錢龍除了在一些拆遷中干了些不地道的事,并沒有做其它天怒人怨的事。
只要他收斂些,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洪文洪武兄弟,不會有好下場。
洪文也不挽留,不是一路人,敬而遠之就是,自己貼上去,人家也不會搭理。
他對站在門口的喬三說道:“去把我從南方帶來的兩盒茶葉拿來,送給小易總,咱這也除了茶葉也沒啥好東西。”
兩盒茶葉,只是表明下自己的態度。
真正的好東西,他也不是沒有,只是易飛不會接受。
喬三出去一會,手里拿著兩盒茶葉進來了。
洪文笑道:“小易總,不成敬意。”
易飛也不推辭,從喬三手里接過茶葉,看了看包裝盒,“好茶,那就謝謝洪老板了。”
本來還想和他談談黃叔叔的事。
既然他這么做,那件事就算了。
畢竟,原賭服輸。
洪文一直把易飛和李文朝到車上,汪博獨自己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
車子都駛離很遠了,洪文還站在路邊揮著手。
直到車子拐進另外一大道,徹底看不見了,洪文才放下手,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碰到這種事,任誰都不會開心。
喬三小聲地說:“洪爺,那一萬多塊錢就這么算了?至少他們得把本金還了吧?”
他也沒想到。
洪爺二話不說,就把借條燒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最多免去利息就是,易飛是不能得罪,但洪爺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算了還能怎么樣?你看易飛有還錢的樣子嗎?他只說把帳轉到他名下,轉了又如何,你敢去要帳嗎?”
洪文瞅了喬三一眼,“如果易飛和咱們過不去,咱們上面那位保不了我們,他連自己都保不了,別說一萬,就是十萬、百萬也得算了,易飛不缺這個錢,他如此高調,是給我們個警告,記住,以后逢過節給他送去兩盒好茶,兩條好煙。明天,那個方凡不是結婚嗎,讓人送去兩千塊的紅包,告訴兄弟們,凡是和麗飛相關的商店、飯館,我們都離得遠遠的。”
得時刻讓易飛感覺到自己的友好。
喬三不解,“洪爺,沒必要吧,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是,還有逢年過節送去兩盒茶、兩條煙是不是太輕了,還不如不送。”
易飛來了,隨手送兩盒茶葉行可以。
逢年過節,專門上門送兩盒茶葉、兩條煙?有點拿不出手。
說不定易飛覺得瞧不起他,起反作用也是有可能的。
“你懂什么?”
洪文說道:“我們只是表明一個態度,你送再貴重的東西,他還能看上眼?易飛和趙秋城不一樣,趙秋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不惹他,他也不找你的事,易飛可不是這種人,你不惹他,不代表他不找你事,看看這半年,他弄了多少事出來,臨東以后不好混了。”
他看出來了。
易飛今天來就是來鬧事的。
多虧了汪博,要不是他來這大鬧一頓,讓自己有了準備。
說不定現在,自己就得去警務署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