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艷停止了咀嚼,有點不知所措。
自從離婚后,她再也沒見過這個男人。
只是偶爾從家里的那臺黑白電視上,看到聽到他的消息。
她知道,麗麗會把自己的話帶給他。
秦艷覺得,趙秋城聽了妹妹的話,也許根本不屑一顧,自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心安,自己也心安。
沒想到,他來了。
病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趙秋城,而是一個身材高挑、漂亮的年輕女子。
余春芳。
秦艷認識余春芳,她和趙秋城結婚的那天,她也來了。
后來也經常去趙家。
是麗麗最好的朋友,同學。
趙家從沒有人把她當外人。
麗麗昨天也說了,趙秋城現在的女朋友就是余春芳。
秦艷莫名的輕松下來。
她把嘴里的玉米餅吞下肚,“芳芳來了啊,一年多沒見過你了,越來越漂亮了。”
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自己的落魄是大家都可以預見的。
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余春芳把拎的兩箱補品放在墻根,“小……秦姐,我和小哥昨天晚上聽麗麗說你愛人病了,就過來看看。”
她以前一直稱呼秦艷小嫂子。
現在真的不知道稱呼什么好了。
她其實不想來的。
她現在的身份,來和秦艷多少有些尷尬。
可是她不來,小哥也不會來。
余春芳知道,小哥其實很想來看看。
他不是那種無情的人。
余春芳并不在意,如果小哥是那種無情的人,她還會喜歡他嗎?
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趙秋城進來,他看著秦艷手中的玉米餅,“就吃這個?”
臨東雖然還不富裕,但大部分人已經不吃雜糧。
秦艷笑了,“臨東人吃這個的也不少。”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種場合見到趙秋城比他們還是夫妻時還輕松,如果自己不是他妻子,趙秋城是她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劉柏宏想坐起來。
可是一使勁,便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趙秋城擺擺手,“你身體不舒服,就別起來了,我來的時候給江院長打了電話,他說你的病沒事,動了手術就能康復,沒啥影響。”
劉柏宏說道:“趙總,謝謝你。”
兩個男人對視片刻,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本來是對手的兩個人,眼光都很平靜,沒有一點仇視。
趙秋城轉過身,“秦艷,麗麗昨天把你的話告訴了我,我相信你,我那時候工作忙,沒有注意你的情緒,平白耽誤了你幾年的青春,你走后,我并不知道發生了那么多事。”
劉柏宏和秦艷的遭遇。
任誰都會覺得是趙秋城動了手腳。
可是,他真的沒有。
他給了秦艷自由,又怎么會去做這些事。
秦艷說道:“趙總多慮了,我從來沒有多想過。”
她知道趙秋城的為人,他要么不放自己走,放自己走就不會背后動手腳。
如果他想。
在他們離婚前,劉柏宏就能人間消失。
何必等到離婚后。
做一些瓜前李下的事。
只不過有些人揣摩他的心事,自作聰明罷了。
她和劉柏宏結婚前就想到了后果。
秦艷也理解她叔叔,他本以為因為自己靠上了趙家這棵大樹,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平白還得罪了趙家。
他自然得和自己劃清界線,以防趙家對他下手。
余春芳說道:“昨天晚上,易飛和麗麗說,等你愛人身體康復了,你們兩個都可以去麗飛公司上班,麗飛公司的老板就是易飛和麗麗,秦姐也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