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回到家里。
餐廳里還有人在喝酒。
他進去一看,倒是沒有外人。
趙秋城、趙雪城、趙麗麗、余春芳和杜曉曉。
都是自家人。
趙秋城見他進來,“談的怎么樣?”
他剛才把爸媽送回家,并不知道易飛去了云臨酒店,還是回來聽麗麗說的。
麗麗的意思讓他也過去。
生怕易飛在這事上吃了虧。
趙秋城沒有去,麗飛公司的事應該讓易飛獨擋一面了。
他不相信,一個周從安能讓易飛吃虧。
江懷東也不可能在這事上偏向他老同學。
趙秋城也了解易飛,在正事上,他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就像劉曉雨的事,易好和雪城最初是想把事情壓下去的,雖然他們最后改變了想法,但就算他們不改變,易飛也不會給他們留情面。
處理不好。
他是真的敢跑到省府找蘇總督告狀的。
易飛找個凳子坐下,把談的情況說了下。
雖然趙雪城在場。
他也沒有做任何隱瞞。
云水縣又不歸他管。
趙雪城說道:“讓那廠長個人拿七萬是不是有點多?”
他也知道,現在的事,你不讓個人拿點好處不太好談。
而這七萬完全是易飛主動給的。
只不過,總共才二十五萬,廠里得了十八萬,廠長個人就得到七萬。
這事一旦爆出去,那可是大事。
易飛想全身而退,似乎也不容易。
“不多。”
趙秋城說道:“易飛辦得很好,江署長說了二十萬,他再不高興也就這樣,但那座辦公樓的價格絕對在四十萬靠上,他就是答應了心里也不痛快,現在咱們多花五萬,二十五萬買下,比花四十萬買下他還開心,以后有機會自然還會想著和麗飛公司合作。”
有幾個人真正為集體利益著想?
這樣的人有嗎?
肯定有。
只是趙秋城這么多年遇到的不多,關副府長算一個。
他從來不考慮個人得失的。
一心只想著臨東經濟的發展。
江懷東、刑志東這些人,和他、易飛交好,其實也是有更多的利益在里面。
陶若松給麗飛公司做的包裝箱要價是很低。
但每次加工完,鄭韻都會給他送去他應得的那一份。
他拿的也不是麗飛公司的錢,是他們廠應得的利潤。
“可你們這么做不太好吧。”
趙雪城沒有直接上綱上線已經是給易飛面子了。
云水縣是是不歸他管。
小哥和易飛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哪里不好了?”
趙麗麗說道:“我們就是十八萬買的,有協議,誰能證明是二十五萬買的?”
沒證據的事,誰能說出什么。
大不了說周從安是個笨蛋,做生意都不會。
價值四十萬的辦事處,只賣了十八萬,還能說他什么?
易飛嘆了口氣,“雪城哥,我也不想這么做,但社會環境就這樣。”
有些事就是到他回來的時候也避免不了。
趙總做工程更甚。
他為什么工程多得做不完,僅靠趙副總督的面子?
趙副總督是有面子,可也沒有到人家求著趙秋城把工程交給他的地步。
還不是因為他該花的錢一分沒少花。
他算是好的,花了錢肯定能辦成事。
還有多少人花了錢,最后事辦不成,錢還退不回來的。
只是隨著社會的進步,稍微好些罷了。
趙雪城給易飛倒杯酒,“喝酒,你們的事不歸我管,我也管不著,咱們還是說說秋城哥的婚禮吧。還有,臨東這邊我結婚的時候都隨了禮,怎么也得請人家吃頓酒。”
生意上的事,還是不要當著他的面講。
再聽下去。
他都懷疑他回到文水縣后,看到和易飛有來往的人,他都會忍不住想,不知道易飛給了這家伙多少好處。
這對他的工作并沒有幫助。
他現在就在想,易府長把小靖湖、大威山給了麗飛公司經營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