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嘟著嘴,“媽媽,您這也太不公平了。”
除了章氏和苗記的股份,其余的都歸易飛。
問題是她其余的太多了,她所占的章氏和苗記的股份加在一起也沒那么多吧。
“麗麗,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
苗惠昕說道:“小輝和橙子從小錦衣玉食,這對易飛公平嗎?”
就像他寫的:十五年來,福利院門口梧桐樹下無數次的望眼欲穿,三十五年來,又有多少夜晚徹夜難眠。
這不是錢能彌補的。
至于為什么是三十五年,她不知道,但他知道那是一萬七千七百多天。
哪怕現在讓她把手里的錢全部拿出來給易飛,她都不會猶豫。
不為別的。
就為他是自己兒子。
就為他那句話:其實沒有恨,只有絕望。
易飛說道:“我其實過得挺好的,小時候,一兩百個玩伴,說是受欺負,也就小孩打個架,我把我小時候的生活講給小輝和橙子,他們都羨慕得不得了,媽,你還不到四十歲,就算想分家產也有點太早了吧,錢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我們這個大家庭和和睦睦,親親熱熱,您就放心吧,我會發展好章氏和苗記,有我在,絕不會讓小輝和橙子受到任何傷害。”
苗惠昕強忍住眼淚,“不說這些,明天是趙總和余老師大喜的日子,咱們先把他倆的婚禮熱熱鬧鬧的辦完了,再談公司的事情。”
她話音剛落。
樓道里傳來于朝陽的大嗓門,“易飛,在哪呢,他們說你在四樓。”
趙秋城說道:“于副府長來了,他到底是來找易飛的還是來參加我婚禮的?”
這家伙一進門就大喊著找易飛。
他就是個變色龍,咋合著自己咋變。
以前來臨東是秋城短秋城長,從過年以后,來了兩次都懶得搭理自己了。
說是說。
趙秋城還是率先迎出門口,“于副府長,在這邊,過來坐。”
易飛也走到門口,看到西陽李府長,于副府長、唐副府長以及張桂英都來了。
于朝陽和唐進生,趙總是打了電話的。
張桂英來也很正常,她現在是麗飛公司西陽公司總經理。
趙總結婚,自然要來。
只是沒想到李國銘府長也來了。
李國銘緊走幾步,“趙總,恭喜啊。”
其實他和趙秋城不太熟,熟的是于朝陽,但他是府長,自然率先打招呼。
趙秋城忙上前握住李國銘雙手,“李府長,還勞您駕,跑這么遠,感謝,感謝。”
李國銘和自己父親很熟,說起來算是長輩。
李國銘笑道:“別的事,一般有小于、小唐他們倆,我年紀大了,就不多問了,但你結婚,說啥也得過來討杯喜酒。”
易飛也迎上前去,和李國銘、于朝陽、唐進生握手寒暄。
張桂英笑著說:“小易總,你是我老板,就不用和我客氣了。”
易飛搖搖頭,“張阿姨,那我可不敢當,你是苗苗的媽媽。”
眾人進屋,趙秋城給大家做了介紹,除了李國銘,大家倒也都認識。
服務員給倒上茶。
于朝陽說道:“易飛,你這是對西陽大撒把啊?過年去了一趟再也不管了。”
“有張阿姨在,我去干什么?”
易飛說道:“基建我也不太懂,和張阿姨也通過很多次電話,一切不正按部就班的向前走,于叔叔,我很忙的,每天還得寫作業。”
他是沒去過西陽,但張桂英每周都會打電話告訴鄭韻項目進行情況。
鄭韻不和他說,那就說明一切正常。
于朝陽說道:“說到這我就來氣,以前別管多晚到家,我還能吃碗熱乎飯,現在好了,你張阿姨比我還忙,別說侍候我了,我得侍候她了,有時候,做好飯,熱了幾次她還不回來。特么的,當初就不應該把老婆借給你小子。”
苗惠昕差點笑出來,于副府這說的,什么叫把老婆借給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