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輕笑一聲。
他倒是會算帳,如果真買的話,朱老七的院子確實也值二十萬。
可是這院子是朱老七的,為什么把錢給他們?
他們是朱老七的兒女,院子就是他們的了?想什么呢!
“我是從朱老爺子手里買的院子,為什么把錢給你們?”
易飛說道:“別說二十萬,二十塊都沒有,院子我買了,臨時讓朱老爺子他們住著,以后你們再敢進這個院子,我會收拾你們的,我這個脾氣不太好,生氣了,讓你們斷胳膊斷腿是非常有可能的。”
朱洪元向前一步,“院子是我們的,老頭憑什么賣給你?我們家,我還不能進了?我現在就進去,你能把我怎么樣?”
他也看到了易飛的車子,知道這個人有錢。
沒錢也不會買院子,也買不起。
但這個所謂的易總說話明顯不是省城的口音。
他一個外地人,再有錢,在省城有什么牛的。
還打斷胳膊腿,吹牛誰不會啊。
朱洪元無說完,三步并作兩步,擠開李紅軍、姜小軍他們,大步跨入大門。
他扭回臉挑釁地看著易飛,“我進來了,你來收拾我啊。”
姜小軍慌忙說道:“朱師兄,你最好趕快出來,否則易飛真的會收拾你。”
他可是記得,回臨東過年時。
易飛一拳就把那個什么廠的廠長兒子的胳膊打斷了。
別看這里是省城。
易飛一樣會打他。
要是胡大哥在這,那就更不好收場了。
易飛輕輕搖搖頭,“朱老爺子,如果我把他打傷了,您老會不會攔著?”
別管咋說,這是朱老爺子的親兒子。
什么斷絕關系,也許根本就是氣話。
再斷,也是連筋呢。
朱老七面無表情地說:“易總,我跟你說過,我朱長貴無兒無女,他們死活跟我沒有關系。”
那些個父子之情,這些年早就被消耗完了。
朱愛麗說道:“老頭,你無兒無女?那我們是什么?”
朱老七哼了一聲,“五年前,我們就沒有關系了,你們是什么?你們就是畜生,賣了祖宗的雕像,和我斷絕關系也是你們提出的,現在又想來霸占這個院子,休想。”
他尤其痛恨這個小女兒,啥事都是他捅咕出來的。
一群人便七嘴八舌的嚷起來。
說啥的都有。
還有人罵罵咧咧。
四周逐漸圍過來看熱鬧的。
有人看不慣,便和這群人爭吵起來,甚至對罵。
街坊鄰居都覺得朱老七養了幾個白眼狼,他們可不慣著這些人。
易飛舉舉手,“都別說話,我記得剛才有人讓我收拾他來著,等我把他扔出去,你們再吵。”
他說完,大步走到朱洪元面前。
易飛也不廢話,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真的直接把他從院門里面扔到了院門外面。
這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
只把他扔了個趔趄。
要是真扔的話,一下就能把他弄個半死。
朱洪元扶住路邊的一棵樹才穩住了身形,心中暗想,這青年手勁好大啊。
自己被他抓住,好像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朱家那群人一看易飛真的把朱洪元扔了出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要沖上去給易飛好看。
這個外地人還真敢動手。
姜小軍趕攔在前面,“你們快走吧,再不走,易飛真敢打斷你們胳膊腿,就算打斷了,你們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一個國營大廠的廠長兒子被打斷了胳膊,都是白打。
聽說那廠長到警務署非得說他兒是摔的。
朱家兄妹都是普通工人和個體戶,更是不能怎么著易飛。
可他們畢竟是師父的兒子、女兒。
姜小軍這個人,他們都是認識的。
知道他是個老實人。
所以,大家也就喊喊,倒也沒人敢真的沖上去。